第五杯咖啡

遇梦若碎

　　粉碎的泪

　　溶入了你的心

　　陪你度过

　　每个孤独的黑夜

　　咖啡的苦

　　如此黯然羞涩

　　火车进站了，大约停了二十分钟。

　　我突然想起我们几个之中有个人的家乡在这一带，记得是小安，他说江南之美就在浙江与江苏，他说的没错，不过我一直没去过。小安会去南方读书的原因大概是他父亲在广州做生意，而且他母亲是一名外交官。

　　江南风景给小安讲的很生动，我至今有点想去看看的想法，但可惜我现在的目的地却不是江南。

　　我的心是向前走的，跟着火车一直向前，那思念的心呢？提到了思念，让我想起了咖啡，我的咖啡是一份苦涩的咖啡。

　　我看着前面的咖啡，我虽倒了一杯咖啡，我却没有喝过，只是有喝的冲动，却没有喝的行动。

　　看见对面学生手中的哲学书，我又想起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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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较喜欢啃几本书，基本在图书馆见我的机遇比较大。在家里，我也会去子勇兄的房间找书看。

　　“小虾，你喜欢哲学吗？”子勇兄从背后走了过来问道。

　　“只是偶尔看一下。”

　　“哲学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门，不过学哲学的人比较容易产生歪理。小虾，你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不至于那么冲动的吧。”

　　听到子勇兄说到冲动，我想起了我是不是冲动要去喝一杯咖啡？小安老是叫我要有激情，现在有了冲动之后就应该好把握激情的程度吧。但我像子勇兄说的，我的确是个安静的人，大概我不适合小安说的激情，也不会有冲动吧。

　　“子勇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的，只是想找点书看。”

　　“那就好。”

　　子勇兄放心下来，拿了几本书塞到背包里，好像又要出门了，他总是来去匆匆。

　　在门口遇见了赛洁学姐。

　　“学姐，你回来了啊？”子勇兄还是习惯叫她学姐。

　　“不要叫我学姐，你比我大一岁呢，怎么和你说了那么多次都不记得。”赛洁学姐的话听过去好像是恼火的样子，其实看她的表情一点也不恼火。

　　“你是读研究生，比我们都是高一级，我当然是叫你学姐啊。那能叫你什么？”

　　赛洁学姐没好气地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我对子勇兄做了大拇指，子勇兄做了胜利的“V”字手形。子勇兄总是如此惹着赛洁学姐，好像学姐一直都对他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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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三的时候，我选修古文学，常去图书馆找四书五经来看，为了修好学分而努力奋斗。

　　“小虾，你在这里啊。”小安在背后打断了我看书的雅致。

　　“小声点，不要打扰别人看书。”我对小安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是……来……找……晓……琴，听……说……她……在……这……里。”小安又开始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很小声。

　　“我没看见，不过这里一排都是古文的书，她们可能在下面的外语书那里。”我指着前的书柜。

　　“嗯，她可能在那边。”

　　“那你还不去找她，何必躲躲藏藏呢？”我有点觉得奇怪了。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情调。小虾，你这个书呆子，该找点情调，不然你的她会跑掉的。”

　　“小安，喔，靖哥哥，你也在啊。”筱影突然在身后出现。

　　我们停住了说话，小安吓了一跳。

　　“你怎么一声不吭出现，很吓人。”

　　“不好意思，刚才出来看到你就想过来打招呼。对了，你们要考古啊？”筱影看了书架上的书，好奇地问道。

　　“我们……”小安开始有点结巴。

　　“我现在选修古文学，找些资料写论文呢，蓉儿，你呢？”我抢下了小安的话题。

　　“我也是一样。”

　　“对对，小虾对古文的四大名著也是研究的很透彻，什么四书五经，他都不在话下。”小安开始拿我开刀了，瞎吹。

　　我推了一下小安，真让我哭笑不得。

　　“真的呀，靖哥哥真是很厉害哦。”筱影好像被小安说的迷迷糊糊，佩服起被小安虚拟起的我。

　　“别听他瞎吹。其实我……”我刚想解释一下，晓琴出现打断了我的话。

　　“筱影，你在这里啊。喔，小安，小虾，你们也在这里啊。”

　　“他们在找资料呢。”

　　“找资料，小安，你是物理系也要学古文吗？”晓琴也好奇地问道。

　　“嗯，要考古啊，当然要找古文资料学习啊。”

　　“哦，好羡慕你们物理系啊。”

　　“其实他是来找你的。”我还是说出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喔，真的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约你，明天元旦了，有空吗？”

　　小安还是说出了来这里的目的。

　　“小安，你原来是来这里约会晓琴啊？”我终于明白了小安半年都不来一次的地方，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突然来一次。

　　“你现在是约会我吗？”晓琴有点不敢肯定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我和筱影面前单独约会过她。基本以前都是我们四个人一起。

　　“嗯。”

　　“好，明天有空。”晓琴答应了下来，“对了，晚上我们系有迎新年晚会，你们会来吗？”

　　“一定，一定。”小安满脸笑意地答应下来。

　　“我不去了，元旦的假一放，我还要考试，而且有文章要写。你们玩吧。”

　　“太可惜了。”

　　筱影一直没有说话，但从晓琴说完可惜后，我看到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失望的表情，小安和晓琴均看出来了。只有我没有注意看，拿了两本书就走了。

　　不知筱影当时是怎样和小安他们出图书馆的，我好像一直对感情保持着单纯的想法。

　　小安一直说我很傻，不好好把握眼前的东西。像似一只没有船舵的船，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永远在大海中荡漾。

　　那属于我的舵在哪里？筱影会是我的舵吗？

　　我不再想那么多了，开始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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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的前一天晚上，我把借来的书一一打开来，准备在这几天里把它理解完毕。看一本基本都很快，只用几个小时就可以了，但彻底理解它却要花上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的时间。

　　小安突然进来，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小虾，你还真那么认真啊，不用老是看书吧，出去轻松一下吧。”

　　“没办法，这篇文章要赶，不然放完假就不能交给导师了。”

　　“管他呢，反正还有几天呢，不至于今天晚上就完成吧，该轻松的时候就去轻松一下啊。外语系的晚会还在等着我们呢。”

　　小安又拉了我一下。

　　“我还是不去了，而且我对晚会不感兴趣。”

　　“不要告诉我，你对筱影也不感兴趣，还是一起去吧。”

　　小安还是用了强硬的法子拉我去了。

　　外语系对小安还是蛮受欢迎的，可能是这两年小安来外语系比较多和以前那次联谊的原因吧。其实他天生就是受欢迎的类型，我想从晓琴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了。

　　筱影见到我来了，对我笑了笑。

　　“靖哥哥，你终于来了。”

　　她用了终于两个字，仿如一个等待的女孩，等到老了，才出现了她要的东西。我听来是这样的口气。

　　“是的，我来了。”我的回答是很明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筱影满怀自信。

　　“喔？”

　　“我相信你会来。”

　　“这么相信我吗？”

　　“我是相信我自己。”

　　“这么自信啊。”

　　“难道我们不该拥有自信吗？”我们都相视而笑了。

　　是啊，曾我也如此自信过，可今天的我是不是也是满怀自信？与她相比我好像缺少了很多东西。

　　我已忘了舞台上演着什么了，只记得筱影帮我找了个地方坐下，自己坐在我的身边。

　　“璟，你拥有过什么呢？”筱影不经意地问我。

　　“可能，我拥有的只是一个不太现实的梦吧，一旦梦醒了，我也就不再拥有什么了。”

　　筱影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感觉有点让人心动。

　　“靖哥哥，其实你拥有很多东西。不会只有一个梦。”筱影想让我尽量放开胸怀。

　　“是这样的吗？”

　　“为何你总是习惯把忧愁藏在心里？你不可以让别人一起分担你的忧愁吗？”

　　“因为一个人的痛苦分给了两个人，就会是两个人而痛苦，我不想看到别人为我而痛苦。”我解释给她听。

　　“善良的你，是否永远都不想伤害别人。你真的很让人担心。”

　　筱影第一次说我让她担心，原来她一直都很关心我，现在的她是在提示我吗？还是要告诉我什么呢？我已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在离开晚会时对筱影说了一句，‘我让你担心了’，尽量让脸部的忧愁表情放松，挤出一个自己认为是灿烂的笑容。

　　离开晚会的时候，一个人在外面走着，看着快下雨的夜空，想起筱影刚才对我说的话。

　　筱影也出来了，站到我身边。

　　“怎么？”

　　“出来透透气，里面太闷了。”我深深地吐了口气，做了个深呼吸。

　　“走，我们去个地方吧，那里可能没那么闷。”筱影拉住我的手一直跑着。

　　我心一悸动，随风停歇在那里。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牵手，那种悸动无法言语，只知道心跳的速度一下子从六十下提高到了一百二十多下，脸上有灼热的感觉。还好这是黑夜，不然我红的像猴屁股的脸一定很难看。

　　筱影拉我到了操场上，这里本是大学生恋爱的主要场地之一，不过新年的前一天晚上，比较少人。

　　筱影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牵着我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我想她现在也和我一样，脸是红苹果一样，可惜现在是晚上，不然她一定很好看。

　　“筱影，你喜欢什么颜色？”这也是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好稀奇，你也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她如同一个小孩发现一个有趣玩具一样兴奋。“为了答谢你第一次叫我名字，我就告诉你，我喜欢的颜色是白色和紫色。”

　　她笑了，很灿烂，没有一丝的瑕疵。虽然夜晚灯光昏暗，但还能看出她的笑很美。

　　“白色是纯洁。”

　　“嗯，我喜欢雪，所以我喜欢白色。”

　　“雪很美。”

　　“嗯。璟，你喜欢什么颜色呢？”

　　“黑白色，还有秋天天空的颜色。”

　　“秋天天空的颜色？这种颜色看上去很忧郁。”筱影有开始有点担心我。

　　“是吗？不会很忧郁吧？我真的很忧郁吗？”

　　“是，你真的很忧郁，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能够好点。”

　　“嗯，我会的。”我答应了筱影。

　　“你现在都在干什么呢？都很少看到你在宿舍里。”

　　“在图书馆里看书吧，准备考试了。”

　　“那你一定很忙吧？小安是不是硬拉你出来的？”

　　筱影好像已经猜到了今晚我为什么会来的原因了。

　　“没有，是我自己想出来呼吸一下新空气，书看多了，自然要劳逸结合一下。”我很快就解释给她听。

　　“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我故做轻松的样子。

　　“回去吧，不要因为我们，而耽误了学习。”

　　“没事，书明天可以看，但你们的晚会今年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筱影觉得有点奇怪。

　　“是，最后一次，因为明天就是明年了。”

　　筱影笑了，我也笑了。我们就这样在操场上走着。见夜空有点朦朦的感觉，好似快要下雨了。

　　“快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嗯。”

　　我们回到了晚会那里，晚会差不多快结束了。小安和晓琴俩人正在找我们。

　　“你们跑去哪里了，害我们找了半天了，里外都找遍了。”晓琴有点生气了。

　　“好了，我的好晓琴，我们不是回来了吗？”

　　看着筱影不想透露，我只好无言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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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时候，小安来了个严刑逼供，要我说出事情的始末，我一直都没说，他也不再勉强我了。

　　“小虾，你该珍惜这段感情，筱影是一个不错的女孩，不论谁与她相识了，总会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如果说我和筱影这是相见恨晚，那后来我认识了静，那又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如果我先认识了静，也会是这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吗？

　　“是吗？”我有种敷衍的感觉。

　　“晓琴和我明天中午去吃饭，你和筱影也一起去吧。”

　　“你不是一个人约了晓琴吗？干吗还叫上我们呢？”

　　我用了我们俩字，让自己也感觉好奇怪，奇怪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筱影了。

　　“都叫成我们了，你们关系应该是进了一步了吧。就这样定了，其实我觉得你该请她看场电影，这是很应该的。”

　　“一定要请吗？”

　　“这是一种表达的礼貌，你们认识了那么久了，而且人家也帮过你啊，请人家看场电影是应该的。就这样定了，我明天会帮你制造机会，你要把握。”

　　原来他们已经策划好了，我想筱影那边的思想工作，应该晓琴也在做吧。

　　元旦，天气很晴朗，可能是昨夜的雨都下完了，所以今天天气就特别晴朗。

　　小安和晓琴，筱影全在校门口等着，我骑脚踏车过来了。因为我早上去图书馆，所以我一直都习惯一个人骑脚踏车来。

　　去饭馆吃了饭，小安和晓琴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离开了。留下我和筱影两个人干坐着，她喝着饮料，我有点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对她说好。

　　我在心中虚构了两个结局，要不就是被拒绝了，要不就一起去看电影。我总觉得拒绝的机率比较大。脑中好像有两个人在打架，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蓉儿，你冷吗？”我开始发话了。

　　“不冷。”

　　“今天天气真好啊，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不错啊。”

　　“你……你下午有事吗？”我终于要豁出去了，说话开始结巴了。

　　“没有，你怎么说话结巴了？”

　　“有……吗？我载你出去走走吧。”

　　“好。”

　　筱影坐在车后面，双手抱住了我的腰部。我心一惊，愣住了。

　　“好了，走吧，在想什么啊？”

　　“没……没什么。”我回过神来，开始骑这部和我历经艰辛的脚踏车。

　　我和她没有说什么话，就这样一直慢慢骑着。过了一条街，她的脸靠在我的背上，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温度。

　　我的心又是一悸动。

　　筱影看到了一家小饰品店就叫我停车，进去逛。

　　“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谈恋爱的情侣？”

　　筱影当时这样问我，我答不上来，愣在了那里。

　　“和你说笑的，愣在那里干吗呢。”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脑中那个要去看电影的人打架打赢了，我终于豁出去了。

　　“蓉儿，我可以请你看电影吗？”

　　“喔？”筱影愣住了，马上笑了。“请你再完整地说一遍好吗？”

　　“蓉儿，我可以请你看一场电影好吗？”可能我已说了一次了，这次说的不那么紧张了，也特有诚恳。

　　“好呀。”她的眼神充满了一种温暖感，一种冬天里太阳的感觉。这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温暖的眼神。

　　这种像似电视剧的剧情，现在竟会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行人来来往往，而我们的画面却一直定格着。

　　“就这样简单？”我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

　　“就这样简单。靖哥哥，你很会胡思乱想，干吗总把问题想的那么复杂。就好像你肚子饿了要吃饭一样啊，你为什么要吃饭？”

　　“因为饿了。但没有其他食物，所以我只能吃饭。”

　　“你又胡思乱想了，其实就是饿了吃饭这样简单。”

　　我又想到了小学的老师，筱影说的这句话就如小学老师说的话那样，因为老师说的话都是真理，我想筱影说的也是真理吧。

　　“靖哥哥，你有时真的会胡思乱想，这样你心中就有没必要的负担了。好了，我们去看电影吧。”

　　她笑了，很开心，很幸福。我第一次看见那种幸福的眼神，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筱影有过这样的眼神了，可能这和我有关吧。

　　筱影提议要看《燃情岁月》，我看了一下时间履表，与下一场还有二十多分钟，先买了票。她去买了两杯珍珠奶茶。

　　入场了，电影上的画面一直在前面闪动着，我一直想着筱影的那种眼神，根本不知道电影中在放映着什么。只到最后才看见女主角自杀了，有点悲剧的色彩。

　　筱影看到伤心的剧情就靠在我的肩膀上抽泣一下。我第二次感觉到从她身体上传递过来的温暖，她的温度传到了我的心里。

　　散场了，她一直和我谈论着人物和剧情。我有点心不在焉，因为我已完成了小安说的任务，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还有时间。

　　“靖哥哥，我们去图书馆看看吧，好像有画展。”

　　“喔？”正等我想怎样做的时候，筱影已帮我解决了难题了。

　　“你还有事吗？”

　　“没有。”

　　“那还喔什么啊，走吧。”

　　我载着筱影去了图书馆，会展厅里，很多展出名人书画。我们就这样一直逛着，直到一起去吃晚饭。晚饭后也一直逛着，如此单纯地逛着，我们一样的约会应该很少见。

　　“时间很晚了，我该送你回去了。”我看了一下时间，觉得很晚了。

　　“嗯。”

　　筱影和开始一样，坐上了车，双手抱住了我的腰部，脸靠在我背上。我第三次感觉到她的温度，她的温度开始慢慢要溶解到我的血液了，我身上的每个细胞。

　　“到了。”我刹住了脚踏车。

　　“这么快啊？”

　　“骑了二十分钟了。”

　　“喔，真的吗？”筱影有点怀疑是不是我把时间调快了。

　　筱影下了车，与我挥手告别。

　　这种场景让我想到了小安与晓琴的挥别，可这次煽情的剧情，我竟成了主角。

　　“小虾……”筱影叫出了我的绰号。

　　“嗯，有什么事吗？”我停住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和男生一起去看电影，你应该谢谢我。”

　　“谢谢……谢谢你，筱影。”

　　“好了，骑车小心点，晚安。”

　　我愣住了。

　　“晚安了。”

　　筱影又转过了身。

　　“璟，希望你不会再那么忧郁，好吗？”

　　“嗯，我答应你。”

　　望着筱影上去的身影，想对她说，我也是第一次和女生一起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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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了这里，我又一阵颤抖。

　　对不起，筱影。我曾答应你没有做到，只是我心中那种忧郁已经占据了我的全部了，已经无法能不再忧郁了。我真的会胡思乱想。到最后，它已吞噬了我的心。

　　两年的工作彻底让我麻木了忧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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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后，我一直辗转睡不着。她那幸福的眼神一直在我眼前闪动，一直困扰着我。

　　筱影，我怎样才能不再忧郁？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当筱影还没有把答案给我的时候，我的生命中竟出现了另一个女孩——静。

　　(第五杯咖啡 已完,待续)

紫沁竹

每杯小诗，精炼浓缩的亮点，让文本铺垫开，娓娓道来：）

寒石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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