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杯咖啡

遇梦若碎

　　你总不经意起飞

　　却永远飞不到

　　我的梦中

　　我开始找

　　你残留下的影子

　　但我已找不到

　　那颗属于你的星星

　　看了第六包上的字，我才明白静是怎样度过没有我的夜晚的，不知道静是否还在原地上等着我呢？

　　原来我连自己的影子也带走了。

　　火车已到了金华了，停了半个小时，开始要改道行驶了。

　　早知道火车那么慢，我就该坐飞机，可惜是我一直对飞机有恐惧感，或许是“9·11事件”的影响所致吧。

　　那年不知道怎么过去的，已经是大四了，虽然比较空闲，也总要写写论文。其实大家都在为考研究生而忙碌。

　　小安还是叫我要好好珍惜和筱影在一起的日子，因为那是来之不易。

　　筱影报考了本校的研究，我也报考了本校，小安报了深大和本校，子勇兄也报了本校。

　　好容易结束了考试期，到了放榜了，我和筱影以及子勇兄都考上了本校研究院。而小安却要做出选择了，因为他两个都考上了，但最后他还是决定选择了本校，毕竟大家还可以在一起。

　　晓琴落榜了，她决定去外贸公司给人家当翻译。

　　交了毕业论文，照了毕业照。

　　晓琴要走了，临走的时候，她对我说了一句话。

　　“筱影不错，你也不错。记得要珍惜这段感情。”

　　她说的很对，我该好好珍惜筱影。我会努力去做。

　　我能认识筱影是因为晓琴，而能认识静也是因为晓琴。其实不全是因为晓琴，而是她们都认识晓琴而已。

　　晓琴的离开，也注定了她和小安的感情就此结束了，我有点怀疑小安是不是真心喜欢晓琴。

　　“晓琴是个不错的女孩。”

　　“嗯。”

　　“那你为何还和她分手。”

　　“小虾，我和你不同，我觉得该放手的时候自然就会放手，而且晓琴也不是我喜欢那种类型。她是很好，但并不代表我一定要永远和她一起吧？”

　　“可我看你们以前挺好的。”

　　“那你和杨筱影也不是挺好的吗？那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我们应该是好朋友。”我沉默了一下，才说了出来。

　　“你敢肯定你没有昧着良心说话？”

　　“我……”我一下子没话说了。

　　“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你们都彼此喜欢，总是拖拖拉拉。小虾，有些事不能这样。该放手就放手，该去爱就去爱。”

　　“或许吧，我也想这样，可……”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小安打断了我的话。

　　“我不知道。”

　　“小虾，感情是不需要任何犹豫的，一旦你犹豫了，和你竞争的人就会比你抢前一步，所以不要老犹豫不决。”小安为我叹了一口气。“小虾，记得要珍惜这份不易的感情。人生只有一次，能拥有和把握的东西不多，让自己激情一次吧。”

　　听了小安的话，我一夜辗转无眠，开始决定去追求筱影，可正等我要开始追求筱影的时候，静却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戏剧性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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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院生活开始忙起来了，我常常需要拿几本特厚的书来看，那个时候，近视开始渐渐加深了。基本也睡的很晚。

　　怕睡着了，就开始有喝咖啡的习惯，后来竟上了瘾，不喝咖啡就感觉全身不自然。

　　一天，因忘了买咖啡豆，所以没有咖啡喝，想出去买几包速溶咖啡来代替下。

　　见时间已过子夜，许多便利店都已打烊了。

　　我随意在街上逛着，想找一家通宵的便利店。

　　正走着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喊抓小偷。三更半夜根本就见不到半个人影，现在有人叫抓小偷，好似半夜鬼来敲门的感觉。

　　小偷刚从我旁边冲过，我下意识地抓住了他偷的皮包。

　　他被一抓，急了。马上拿了把小刀，狠刺过来。

　　我松了一下，他马上想跑，我又抓住了他的衣服。

　　而那位叫喊的小姐开始拿出手机来报警。

　　小偷见形势不对劲，刀马上转了方向，向她直刺过去。

　　我什么都没想，左手一伸，挡住他刺过来的刀，刀刺住了我左手背。

　　小偷见到流血了，连皮包也不要就跑了，可能他也是第一次犯案吧。

　　这个时候，她被吓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而当时我口袋里的手机也无意地滑了出去。

　　她见小偷跑了，过来看我的伤势。

　　“你没事吧。”她关心道。

　　“我没事，你先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掉了。”

　　她开始拿起了皮包，看了一下里面，又在地上拿起了手机。

　　“没有掉什么，谢谢你。哇，你左手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她发现了我的手臂流血了，开始担心。

　　“没事，等会我自己会去医院的。”我按住自己受伤的手。摸了下口袋，发现手机不见了，看见地上有只手机就捡了起来放进了口袋。

　　“你真的没事吗？”她很担心。

　　“真的没事，你没丢东西吧？”我关心地问。

　　“没有。谢谢你了。”

　　“你已说过了，一个人这么晚出来很危险的，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再次遇见坏人，还是我看到她的样子让我心动了，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有点心动的感觉，这种感觉竟和对筱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刚加晚班。不用了，我看你的手还在流血呢，我该送你到医院去。”她一直在担心着我的手臂。这时的她捂住了胸口，数了一下自己的脉搏，又深呼吸了一下。这明显是一种担心过度的表情。

　　“真的没事，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外面很危险。”

　　终于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她答应了我送她回去。

　　送她回到家后，我就回来，忘了买咖啡，却因为手臂开始发痛，也无法睡觉了，去医务室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医生帮我缝了几针，并叫我明天去拍个片。

　　包起来以后，我开始感觉到了痛，这种痛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是一种多么锥心的感觉。

　　第二天，去医院拍了片，医生说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我这手就要残废了。我被吓了一跳，医生叫我保养半个月，开了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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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之后我就包着手去研究院，不过幸运的是没有伤了右手，不然连写字也成问题了。

　　小安见我左手包着绷带，就死缠着我，要我说明发生什么事了。

　　“小虾，你左手怎么了？都成了木乃伊了。”

　　“没有，只是摔伤了。”

　　“摔伤了？那怎么有血？你敢骗我的话，我让你全身变成木乃伊。”

　　终究是瞒不了小安，我告诉了他，在昨夜买咖啡的时候，遇见小偷打劫，被小偷刺了一刀。

　　看小安担心的模样还真有点好笑，平常都不见到他关心我，但我受伤的时候，他还蛮会照顾人的。

　　“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

　　“没事。”我转过头来，看见筱影站在我的房门口。

　　“还说没事呢，连东西都拿不起来。”筱影见我拿书很吃力，开始责备我。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小安跟我说的，他把事情都告诉我了。靖哥哥，你怎么那么傻呀？”

　　筱影开始哭了，这种哭与上两次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第三次看见她哭了，这次她却靠着我的左边肩膀，坐在床沿上。第一次她是假哭，带着一点玩笑的味道；第二次她是为了电影而哭，所以那是别人的眼泪；这次她却是为了我而哭，我听见她心中最悲伤的一面。我从来没见过她如此伤心过。

　　她流下的泪滴在我的伤口上，我的伤又隐隐做痛。

　　“好了，不要哭。我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又不是整只手废了，没必要哭的那么伤心吧。”

　　“你连现在还有心思还玩笑啊。我就是喜欢哭，不行吗？”她哭的更厉害了。

　　“求求你了，不要哭了好吗？我真的怕了你了。”我一向对女孩子哭是没辙的。

　　“我就乐意哭，我就想哭，我就哭。”她还一直靠着我的肩膀上，我不敢动一下。

　　“蓉儿，不要哭了，让他们听见，以为我欺负你了。还有你哭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你老是取笑我。”她还是没止住哭。

　　“我不是取笑你，是你靠着我的手臂都麻了。”我还是说出了原因。

　　“喔，对不起。”她终于止住了哭，开始擦拭眼泪，“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那么冒险了。”

　　“嗯，我答应你。”

　　“拉勾。”筱影伸出了右手小指。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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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几天里，筱影经常带一些龙骨汤来。害小安羡慕的要死，特为此事写了一首打油诗。

　　夜来偷盗影，

　　左手见伤情。

　　红颜送煲汤，

　　煞得室友馋。

　　我看了都有点可怜小安了，谁叫他一直都不找个女朋友。

　　筱影在的时候，我会乖乖一个人喝下汤。不过筱影不在的时候，我也会叫小安一起来喝。

　　小安也会开玩笑道：“筱影的汤是越来越甜了，不知道加了什么。”

　　几天过后，拆了线，基本算痊愈了。不过偶尔还能感觉到麻痛，不知道是后遗症还是筱影滴在我手臂上的泪水太多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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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手机响了，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喂，你好。我是那次你救的女孩，真的很感谢你帮我抢回了那个皮包，你现在手上伤好了吗？”

　　我开始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了，开始一愣，又想起了是那晚的那个女孩，就开始聊开了。

　　“喔，不好意思，我刚还没听出来呢。手现在没事了，你呢？还有一个人加班很晚吗？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我有点觉得奇怪。

　　“不好意思，我拿错了手机，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而我现在用的是你的。我们能出来见个面吗？换回手机，也当我谢你请你吃顿饭。”

　　“好吧。”

　　这是我第一次与静的正式见面，却是因为彼此拿错了手机。她定下了时间和地点。

　　星期六，车来车往比较多，我推掉今天的学术报告，和导师请了假，因为今天轮到了我来值班。

　　在一家西餐厅里，她坐在面对门的位子，对面还有一个女孩。

　　我走近了她们的位置。

　　“你终于来了。”

　　我一听，又想起了筱影也曾这样对我说过。

　　“对不起，我迟到了。你应该在这里等很久了吧？”我见她已喝了一半咖啡了。

　　“是啊，你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在这里干等呢？你……喔，是你啊。小虾，你怎么在这里。”坐在她对面的女孩开始发话，本来是有点生气了，但看到了我，语气一下缓和了过来。

　　“喔，你是晓琴。差点认不出来了。”

　　我很讶意，晓琴却和这位陌生的女孩在一起。

　　“你还是老样子啊？差不多有半年没见面了吧，现在好吗？筱影他们好吗？”她开始问候大家了。

　　“嗯，还好。他们都很好，你呢？”

　　我坐定了下来，是她们俩人的侧面，成45度角，服务员刚端上了一杯水，我没有考虑热或冷，一饮而尽。服务员又倒了一杯，我还是如此。

　　“我还是老样子呗，混口饭吃，还在那家做翻译。”

　　“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半年了。”

　　“你们认识啊？”陌生女孩终于发话了，向晓琴问道。她说话的声音很柔，却很清脆，是那种水滴到了河里的声音的感觉。

　　“嗯，忘了向你介绍了，他就是我常对你说起的小虾。”

　　“喔，你好。我叫于静，这是我的名片。我常听晓琴说起你们之间的一些事情。”

　　她递了一张名片给我，是一家报社的新闻编辑。

　　“我没有名片，我叫夏璟，夏天的夏，王字右边一个景色的璟。”

　　我一向都是如此向别人介绍自己。

　　“玉的光彩？没有瑕疵的名字，很好听。”

　　她右手捂住了胸口，默数了下脉搏，然后放下，看了一下我的左手。

　　她的皮肤很白，白的看不到有血份。她很美，一种沉静在荷塘里的荷花一样。秀发透露着一丝莫名的清香，这香味可以让人感动，我第一次看清了她的模样，我呆住了。

　　“你们聊吧，我要走了。人家还在等我呢。”晓琴站了起来，打算要走了，对静说道，更好打破了我对静的注视。

　　“走了？你不会又有什么借口？”

　　静感觉奇怪。

　　“这次是真的，小虾，你不要乱想哦。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不要欺负她。”

　　“我哪敢。”

　　晓琴起身走了。

　　看着晓琴走出了门口，我松了一口气，开始问她话了。

　　“你们来了很久了吧？”

　　“你怎么知道？”静感觉奇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来了一个小时左右了吧。”

　　“喔？”静有点惊愕。“你连时间都算的那么准啊？”

　　我指了一下她的咖啡杯，做了她习惯性的捂胸口的动作。

　　“因为你有一个习惯，十来分钟做一次捂胸口的动作，而且你喜欢五分钟左右喝一小口咖啡。如果我推理没错的话，你杯里应该是喝了十口了，所以应该是一个小时了。为什么要早到那么久呢？”我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我总觉得你好像曾与我见过一样，虽然上次只是潦草地记忆了你的模样，但我总觉得在那次以前我们见过。我们曾见过吗？”

　　我愣了一下。

　　“除了那天晚上，我们应该没有见过吧。”

　　“是这样啊。对了，你的手怎样了，好了吗？”静开始担心我的左手。

　　“已经好了。”

　　我挥动了一下左手给她看，显示出来我左手有力的一面，虽然还有点麻痛，但我还是忍住给她看，不让她担心。

　　“你应该是没有吃东西吧？这餐我请，你不用为我省钱的。”她不担心我的手了，却开始担心我饥饿的肚子了。

　　“没有，我吃过了，真的很饱了。”我死撑面子。

　　“一般语言是会骗人的，但肢体语言却骗不到别人。你开始过来的时候，一口气喝了两杯水，根本没有留意水的热和冷。因为你实在是太饿，或是跑的太急。但如果你是跑太急，我却没看到你的汗，你应该没有跑过，所以你是太饿了。如果你吃过饭了，你应该会慢慢喝下水，而不是快速。这也可以说明你是没吃过饭。”静慢慢地对我解释。

　　“你真的好厉害，真的很聪明，连这也能发现啊。”

　　“没有，我很笨的。你很聪明，能猜到我来了多久了。”静脸红了。

　　“只是运气而已。对了，你那么早来，一定很无聊吧？”

　　“没有，我比较喜欢安静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该点餐了，你一定是饿坏了。”

　　静又关心我的肚子了，它还真的不争气了，竟叫出了声来。

　　我点好了餐，吃着。

　　静一直盯着我吃东西。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静紧张地回答道。

　　“那我的吃相是不是很难看？”

　　“没有。”

　　“那是我太丑了，以至于你想多看几眼，因为你看了我这样的丑，你看其他东西就会美丽点吧。”

　　“没有……没有……只是……”静紧张地解释，右手又捂住了胸口。

　　“我只是开玩笑的。”

　　“能不能不要和我开玩笑？”

　　“嗯，这我可以答应你。以后不和你开玩笑。”

　　“谢谢。”她转紧张为笑了，手已经放了下来了。

　　“干吗要谢谢我呢，应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

　　“是这样的吗？”她的肢体语言真是丰富，现在是一种疑问的神态了。

　　“因为我又看到你捂住胸口了。”我开始担心她是不是有什么病。

　　“对不起，我从小起身体就一直不好。”静解释道。

　　“对不起，我答应你，我绝对不再和你开玩笑了。”

　　我看出了静有什么心事，但对于只见过一次面的我来说，这样直接问她，很不礼貌，而且我也没有知情的权利。

　　“对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见面呢？”我终于想到今天见面的主题，就开始问她。

　　“喔？真健忘，差点把今天来的正事给忘了。”

　　这个时候，静从包里拿出了我那架手机，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静的手机。两架一模一样的手机摆在了桌上。

　　“哇，难怪会拿错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的。”我惊讶了。

　　“是啊，你怎么也用这样的手机呢？”静奇怪地问我。

　　“当时买手机的时候，我没有考虑到什么款式。因为我口袋里刚好有买这款手机的钱，所以就买了这款了。”

　　“璟，你很风趣。”

　　“真的吗？”

　　“真的。”

　　我沉默了，手拿起了自己那手机。

　　静也沉默了，还是重复着起先的动作，喝了一小口咖啡，坐在那里，安静的样子真的很美。

　　正在这个时候，我站了起来。

　　“你要走了吗？”静开始有点担心我会离开了。

　　“没有，我只是想去一下要排队的东方。”

　　“排队的地方？”静感觉有点奇怪。

　　“不好意思，我以前都是这样称呼洗手间。我要去下洗手间。”

　　“你真的很风趣。你还会回来吗？”她总感觉我马上会离开的样子。

　　“会的。”

　　“真的吗？”

　　“真的。”

　　我觉得我们的对话很有意思，很简短明了。

　　“我不是上战场，也不是去天堂，我一定会回来的。”

　　“嗯，我会等你。”

　　静对我笑了笑，她的笑很灿烂，像夏日天空中的感觉，但很安静，这是我对静的笑第一次的印象。

　　我从洗手间里回来了，她又对我笑了。我很喜欢看到她笑，她笑的时候真的很美。

　　“我回来了。”

　　“嗯。”

　　我注意到边上的桌子已渐渐没人了，看了下时间，我们竟然在这里聊到了晚上22点了。

　　“我们该走了，我送你回去吧。那么晚不该一个人回去的。”

　　“嗯。”静低声地回答，感觉很腼腆。

　　我们一边走着一边聊着，我走在她的左侧，因为左边是马路。

　　很快就到了她的家门口了。

　　“到了，我该走了。”

　　“喔……这么快……你……”

　　“怎么了？”我正想转身，被她的话叫住了。

　　“我们下次还会见面吗？”静站在门口，不想进去。

　　“我想会的。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嗯。”静正欲开门，又转过了身，“璟，你生命中有让你最难忘的一件事吗？”

　　静突然问出这个问题，眼神是那么认真，也很纯真。

　　“有啊，比如进大学的时候，一个朋友帮我取的绰号，还有后来我朋友举办的联谊，平安夜的聚餐……”我想一一说出来。

　　“璟，请不要和我说笑好吗？我只是问一件事啊。”

　　“不好意思，不过真的很难说，都比较难忘。”我开始有点犯傻。

　　“好，等你以后找到了自己最难忘的事，再告诉给我吧。再见了，璟，一个人回去小心点。”

　　“嗯，晚安。”

　　“晚安。”

　　看着静进屋了，我才离开了。

　　静，你心中最难忘的事是什么呢？我一直在心里问着这个问题，可我却一直找不到答案。因为我根本找不到理由问她这个问题，这比问一个陌生人“你从哪里来”更难以启齿。

　　我习惯了一个人躲在图书馆与研究室里看书，去其他地方对我来说几乎是多余，我的近视开始慢慢加深了，可能是眼睛太过于疲惫吧。

　　小安长会过来踹门，他一个人呆在研究室和家里也是很无聊。有时和我白烂几句，有时就直接到我这里玩电脑上网。

　　午夜时分，我磨碎了咖啡豆，倒进了虹壶上座里，点燃酒精，开始加热。水开始沸腾了，搅拌着咖啡颗粒。直到咖啡完全漏到了下面，我把火熄灭，上座移开，把咖啡倒进了杯中。

　　空气中已经弥漫着咖啡的气味了。

　　我又开始看书了，做着笔记。

　　这个时候，门敲响了。

　　“进来吧。没有其他人，不必一本正经地敲门。”

　　我以为又是小安来上网了。

　　门开了，很安静，只听见关门的声音。

　　“那里有卡，想喝就自己倒。”

　　我还是埋头做着笔记，这个时候，没听到声音，就抬起了头，愣住了。

　　“喔，你怎么来了？”

　　“我来了，你不欢迎我来吗？”

　　“不是。”

　　筱影看了一下我杯中的咖啡，开始责备我了。

　　“难道你只会用它来维持你的工作时间吗？”

　　“因为想睡，所以就喝咖啡，久之就习惯了。”

　　“这是坏习惯，你的习惯真的很不好。你为何总要熬夜呢？”

　　“因为夜里，头脑都比较清楚点，想东西也容易点。”

　　“你总是让人很担心。”

　　“是吗？蓉儿，你一直在担心我？”我有点惊讶了。“我真的那么容易让你担心吗？”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在研究室的时候我会担心你，在吃饭的时候我会担心你，在睡觉的时候我也会担心你。”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喜欢你。”筱影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很平静。

　　我愣在了那里，她这句话震撼了我的心。房间里一下子特别安静，连风吹动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

　　“对不起，我又困扰你了。好了，不说这事了。你都几点睡觉？”

　　“三、四点吧。怎么问我这个问题啊？”

　　“我不能关心你吗？”

　　“不是，只是……对不起。”我开始紧张了，怕说错话。

　　“既然你已知道原因了，请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也不要再说对不起，好吗？”

　　“嗯，但是我只想说一次‘对不起’，好吗？最后一次‘对不起’了，以后保证不会说‘对不起’了。不过我还是为刚才所说的，对你说声‘对不起’。”我又对她开玩笑道。

　　“好啦。和你说笑的，不要说那么多吧。你是不是欠扁啊。”

　　“请桃花岛黄药师的女儿，黄蓉姑娘手下留情。”

　　我们再也没有那种尴尬的场面了，筱影基本都很好地处理我与她之间的关系。

　　我们说笑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一条短消息。

　　璟，你看过雪吗？我从来没有见过真实的雪。静。

　　“是朋友信息啊？”筱影好奇地问道。

　　“是广告信息。”我第一次对筱影撒了谎，但我好像天生不是说谎的料。

　　“靖哥哥，你从来没有撒过谎。”

　　“对不起。”我好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好吗？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交新朋友了，我是没有权力干预的，因为那是你的自由，我也没必要知道。不要因为别人而压抑自己的思维，那样只会让你更忧郁。”

　　“谢谢你，蓉儿。”

　　“我该回去了，记得早点睡，少喝点咖啡，对身体不好。”

　　“嗯，知道了。你的口吻怎么和老妈对儿子说话一样。”

　　筱影走后，研究室里一片安静，这种安静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手机又响起了，另一条信息

　　璟，我想再见你一面。在这个思念的夜里，我想展开翅膀飞，飞到你身旁。我能再见你一面吗？静。

　　这条信息让我犹豫不决。静，我该和你见面吗？但我是否也该考虑到筱影的想法呢？

　　看着信息，咖啡早已冰凉了。空气中早已没有咖啡的气味了。只有灯依旧亮着，那本书依旧放在桌上打开着，笔放在笔记本上，等待着主人再拾起写。

紫沁竹

六杯是否未曾发表完整？
七杯不见联接。

在回贴中也可以发完六杯末段。

无心幻梦

代其发的。我收藏得不完整。没奈何。呵呵。

紫沁竹

代其发的。我收藏得不完整。没奈何。呵呵。
无心幻梦 发表于 2009-8-18 13:37

我知道。

无心幻梦

紫沁竹 发表于 2009-8-18 21:20
我知道。

已经补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