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个夏至——南有鸢尾/小乙

小乙vagrant

走过闹市，踏过石拱桥，再穿过小巷。青衣男子突然站在了一户人家门前，门上的朱漆因为久经风雨的缘故已经有些脱落，好似搁置了很久，可是门栏上贴着的那春联确实，墨迹尤新啊！
小兮应该还没回来吧？或许回来了？
杨萧易在犹豫间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扣了扣门环。
嗒嗒……嗒嗒
“谁啊？”门内清脆的问道。杨萧易清了清喉咙正准备回声，左肩轻轻的被拍了下，转过头也没人，突然左手如勾往右肩一抓。一个中年的男子涨红了脸，用手使劲的拍着杨萧易。
待看清脸后，杨萧易有些尴尬道:
“刚从汉阳那边回来，这些天神经绷得有些紧……”
这算是哪门子的解释？这算吗？小武不由有些后怕，要不是师哥放手放得快要不然自己已经窒息而死了。顺应道:
“是是是，也就师姐除外……”
“小兮呢？”
“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啊！即使你是师哥也不行，在我家门口差点掐死我了，还搁我这要人。还有没有王法？？”一想到王法，小武就想到这世道哪有王法！！不由摇头“前阵子不是说去……”
然后，突然搂着杨萧易。门已经开开了，一位女子安安静静的站在那，看着自己的男人搂着另一个男子，虽说那男子长得有些俊俏，但是也不是理儿啊。所以，也就没有出声。
“咳咳……想啥呢！这是我那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师哥了”说着拿着提着肘子的手在女子的头上轻轻的磕了磕，屋内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一阵脚底生风的冲了出来，要看就要冲到杨萧易的跟前，又立马调转头马上跑到女子的身后，然后探出半个脑袋，往杨萧易这看了看，再转到小武手里油纸包住肘子，两只小眼煜煜生辉。可是，又些怯生生的看着杨萧易，一脸的警惕！！
女子，不高也不矮，似乎比小兮还要高出那么一丢丢，身上的旗袍也是相对的印衬，显得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师哥！她是陈仪”
“这，就是你的孩子？”杨萧易蹲下身子，示意小女孩过来，小女孩更是躲到了女子身后。一眨眼之间又冲回去了，还真是哪里来哪里去。
“砳砳，你的肘子，你不要了吗？”小武朝着屋内喊了声“哦！你不要了，就给这位叔叔了啊”
杨萧易刚要站起来，两个马尾辫又冲了出来，一手抓过小武手里提的肘子，一个急转弯然后再躲到女子身后，嘴里嘀咕道:“肘子是我的”
杨萧易似笑非笑的看着来回的身影，不由咧嘴一笑，朝着她做了个鬼脸，小女孩一下子惊到，立马冲回屋内。
“小兮，还没回来啊？等她回来了，记得跟我说声”
说着摸了一下，然后对着屋子说“下次再给你带”
“你不坐坐？”
“你们有空，你带她们过府里坐坐，刚回来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杨萧易看着渐渐熄灭的灯火，然后直径离开了。
一袭青衣慢慢的消融在墨色的夜幕中
“你师哥！”女子有些茫然，就问夏子兮的消息。小武突然牵起女子的手，边走边关上门。
“他啊！……是个苦命人……”
……
乱红模糊了眉眼，杨萧易唱到: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那一日夏子兮着月白衣裳，轻轻附和着:汉兵已略地
四方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
贱妾何聊生
然后在他那一恍惚间，双手握剑自刎。
……
从秦淮河岸一路顺势长上鸢尾花，一片的雪白，一路到石拱桥。
更似那传说开在天堂的花一般，只是那么的纯白，不应人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