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杯咖啡

遇梦若碎

　　

　　海鸟叼走了贝壳

　　回归大海

　　我开始等待着

　　等待一个梦

　　梦开始哭泣

　　哭着你的叼名字

　　远方的你

　　是否能够所见

　　火车已出了浙江，进入了江西省内。

　　时间为17时36分，我买了盒饭，习惯性地解决了饥饿的问题，这种习惯是工作后养成的，因为一个人住，所以常常是用盒饭解决倒一天的伙食。偶尔也会下馆子，但那对我来说太过奢侈了。

　　大学生上厕所去了，我随手翻了一下他的书。许多都是关于四级英语考试的试题参考。

　　“请问你是往哪里去？”大学生又一次问我。

　　“我往广州。”我放下了书，被他一惊。

　　“我也是。你对我的书感兴趣？”

　　“算是吧，我是研究书的。”我跟他说笑道。

　　“研究书？”他有点好奇。

　　“只是做价值研究。你开始认为我是做什么？”

　　“像一名教授，但太年轻。我想你应该是某公司的技术员。”

　　“呵呵……你太看得起我了。”

　　我们天始有说有笑，我想摆脱那种无聊的窘境。我们从天南谈到地北，从天涯到海角。想不到他们这一代真与那时的我们不一样。

　　我脑中又闪过了咖啡袋上的字，原来静每一刻都在等待着，当时我选择真的是一种错误，为何要让静永天止境地等下去。

　　静，你还在等待吗？

　　你哭泣的声音，你哭喊的叫声，我总会在夜里听见。我也总在午夜里想起你。

　　那次之后静又约了我，因静给我住处了，我也答应下来，手机响起了。

　　“璟，我已在你学院门口了，你能出来吗？”

　　“好的，你在那里等我一下，我马上来。”

　　手机挂了，我就忘了问静在哪个门了，学校的校区多了，门自然也多了，我做了方向测定，静工作的方向是南面，而她住的地方是西面。现在是下午十八点，应该是刚下班，所以静该从南面过来。

　　我来到了南区大门，静果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现在的动作是等待，很平静，没有焦急，这是静给我的特别感觉，可能静很有信心相信我会来吧。

　　静站在那里，穿着到膝的裙子，很美。这种美与筱影的美完会不同。他很纯静，让我感觉既然陌生又熟悉，筱影却让人感觉亲切。

　　我静静站在那里望着她。仿佛这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一切都静止了。

　　我开始走近了。

　　“对不起，让你久待了，你是不是待了很久了？”

　　“喔，没什么，你只用了分钟就赶来了，不算久。你那么快就赶过来，你不忙吗？”静总会关心我的研究。

　　“刚出来被导师真骂了一顿。”我故作严重说道。

　　“你是不是偷跑出来？如果是，那我们再约时间好了，”静开始担心。

　　“现在这段时间是为见你而存在的，不是偷跑。如果能偷跑出来让我见到你，那偷跑也值得。”

　　“喔！”

　　“其实是他骂我太早交研究论文，害得他措手不及，还要求我再进修。”

　　“璟，你真的好坏。”静捂住胸，又默数了脉搏。“对不起，又和你开玩笑，我不会再那么做了。”我天始担她心身体状况。

　　“我想你做不到。”

　　“会这样吗？”

　　“因为你很寂寞，但你的寂寞总会用玩笑来打发。”

　　“是这样吗？”

　　“嗯。”

　　“但我现在只知道我们该去吃饭，因为你没吃饭。”

　　“你怎知道？”

　　“你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肢体语言的。不过，这次是我从你的肚子叫声听出来的。”

　　“呵呵。”静也听到了，只是她忘了时间。

　　“好了，吃饭吧，随便庆祝一下吧。”

　　我带着静去了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那家西餐厅。

　　静还是坐在那个座位上。

　　服务员给了两份MENV。我点好餐。

　　“你们要喝点什么吗？”

　　“咖啡。另外能否帮我拿包盐？”

　　“璟，你也叫杯吧，很特别的。”静看我拿不定主意“两杯咖啡，另多加一包盐。”

　　“喔。你要盐干嘛？这里味道很淡吗？”

　　“盐是加到咖啡里，所以才特别啊。”

　　“加盐的咖啡？嗯，真的很特别。”

　　“嗯。这里咖啡是港式的，都是自己调味的。我不太习惯吃甜的，所以用盐来补充。”

　　“喔，那加盐的咖啡用什么来形容它呢？”

　　我找到了文字的描头，就继续问。

　　“羞涩。一种羞涩的味道，你慢慢喝下会感觉到苦涩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好像女孩初次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一样害羞。”

　　我那时根本不知道羞涩是怎样，也不知道静当时说羞涩时的真正含义。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咖啡只是为情侣存在的。离开后，我才懂得静心中的那份羞涩。

　　“这是一种纯真感，你喝下咖啡就会明白。”静没有说明那种感觉，可能她也说不明白，因为那种而异的。

　　服务员拿来咖啡了。静先把茶匙放进去搅拌了六圈，很有规律，顺时针方向三圈，逆时针方向三圈，然后解开那包盐倒进咖啡，又是顺时针三圈，逆时针三圈。再等杯中的水纹静止，轻轻喝下一口。

　　“喝咖啡是需要放进感情的，基本每个人的感情都不同，所以喝下的味道也有所不同。”

　　“喔？这样呀，我一直以为只是能让我不睡觉的东西。”

　　我也如静所做的搅拌咖啡，等盐已溶在了咖啡里，我轻轻的喝了一口，有点咸，有点苦，更有点涩，很有特别，这是这咖啡给我的第一感觉。

　　“感觉怎样？”静迫不待的想知道我的感觉。

　　“苦中带咸，咸中带涩，涩中带苦，很特别。”

　　“嗯。你能喝出这种感觉真的不错，其实这种咖啡有一个故事。”

　　“故事？这种的咖啡也有故事呀，我还以为是你发明的呢。”

　　“我很笨的，不可能会发明这种咖啡。”

　　“你不笨，你很聪明。从来没有会说自己笨的。”

　　“谢谢。”

　　“用谢我，其实我谢谢你。”：

　　“谢我什么？”静好奇了。

　　“谢你让我懂得怎样去品尝一杯咖啡。你该告诉我那个故事吧。”

　　对于我这样一个研究文学的人来说，听一个故事比写一个故事罕见，听比写精彩，因为写一个故事，心中早有预知的情节，而听一个故事的情节是无法预知的。而且这也是一种享受。

　　“故事是发生在二战期间，法西斯国家想要统治世界，当时每个国家都征志愿兵去反抗法西斯政府，爱尔兰也不例外。一个爱尔兰的小伙子去参加了征兵，他选择他最得意的一项——飞行员，”静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那时的他还是一个人生活，无牵无挂。一次战役胜利，凯旋归来，他在一家咖啡馆里认识了一个煮咖啡的女郎，他对女郎一见钟情，点了一杯黑咖啡，虽然喝下苦，但此刻的他喝什么东西都是甜的。”

　　静停了下来，脸上浮现出忧伤的神情，有种不愿再讲下去的神态。

　　“后来怎样？”

　　虽然看出了静的不对，但对听故事的我来说，如果一个故事不能说完整，那是一种残缺，那样很难受。

　　“他没有向女郎表白，因他不知道自己几时会在战役中死去。而且他也不想浇灭心中的那一团燃烧的热火。后来他又参加战役，一次英国战役，飞机被击落坠海。军伍里的朋友把他的遗物寄给了女郎，是本日记，女郎看了日记才明白了原来她爱的人也同样深爱着她。当时他正煮着一杯黑咖啡，她流下的眼泪掉进了咖啡里，她喝下去之后，就有这种感觉，女郎称定为BashfnlCoffee。但我叫它为Shy。”

　　“喔，原来是这样呀，Shy与Sky很像，你或讲认为它与天空有关吧？所以才取这个名字？”

　　“璟，你的英语真的很烂吗？Shy是害羞的，是形容词。而Sky是天空，是名词哦。”

　　“喔，不好意思。不过真被你说中了，我的英语水平一直很烂，长久没用了。”

　　“呵呵……说笑呀？”

　　静笑了笑，她的笑没有声音，很和谐，一种天空的和谐。

　　“璟，你在想什么？”静靠过来问道。

　　“我？我在想着蓝色的天空想着夏日里的那种宁静。”

　　“那你有想我吗？”

　　我愣了一下。

　　“你现在就在我身边，我不用想人你。”

　　静沉默了下来，在发呆。

　　“谢谢听你讲故事，真是一种享受。”当我们吃完了这一餐之后，我说了这句。

　　“其实我也该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呀，我又没有做什么呀？”

　　“听我讲故事啊，你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我基本很笨，讲故事都不会讲。”

　　“静，你不笨，真的，我愿对着故事中的小伙子发誓，你很聪明。”

　　“真的吗？那你的誓言会缢?姆苫?谎?孤渎穑俊?

　　“这和那不一样。你的聪明与飞机坠落是没有关系的。”

　　“嗯。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我洗好两只耳朵听着呢。”

　　“你又和我开玩笑了。”

　　“对不起。”

　　“嗯。如果你是故事中的男主角，你会做出怎样选择？”

　　静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让我不知所措，一直以来我都在逃避这样的问题。

　　“怎么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不可能是故事中的男主角。”

　　“没什么，不在意，随口问问而已。”

　　静没有说话了，只有安静地坐着，只看了看表。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我匆忙买单。

　　“嗯。”

　　我们静静走着，没有说一句话。天空有点灰茫茫，像要下雨了。

　　到了静的家楼下，静停了下来。

　　“璟，你总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总是压抑着自己，希望能在那下一次见面时，不再与现在的你一样。请不要让我担心。”

　　这时的静捂住了胸口，有点激动。

　　“对不起。静。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会学着不去压抑。“

　　“这种是天生的，是不用学的。你信自己懂得怎样去做。”

　　“嗯。不用为我担心好吗？可只希望看见你的笑颜，可以吗？”

　　静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了笑容，依然很美。

　　“嗯，我也不会让你担心的。”

　　“你的笑真的很美，即使是很勉强，但还是很美。”

　　“你这是取笑我还是夸奖我？”

　　“是夸奖，没有取笑的含义。“

　　“嗯。我是和你说笑的。不必紧张。好了，我上去了，你走夜路小心。”

　　我看着静进去了，看见她家灯亮了，我才开始离开，这时天空打雷声热爱响。

　　“璟。”静叫住了我，我转过身来。

　　只见静手中拿着一把伞，向我走来。

　　“等会下雨，小心点，不要被雨淋了。”

　　静递过来雨伞，转身回去了。

　　我看了时间，已是２３点４３分了。原来我和静一起待了一个晚上。

　　天空下起了雨，我撑起了雨伞，每次我离开的时候都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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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你要什么东西？”火车上的服务员把我从回忆中唤醒了。

　　“你这里有没有BashfnlClffee吗？”我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害她一脸愕然。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东西。”

　　“喔，那给我一包烟吧。”我拿了一包烟，付了钱。

　　那学生惊愕地看着我，我把烟放进了袋里，他更加好奇，见我无言，也只好继续看书。

　　烟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因我一直都没吸烟，曾也为了寂寞吸了一年。后来还是戒掉了，我一直没有烟瘾。

　　我望着窗外，又是一片灰茫茫，看来要下雨了。

　　又开始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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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开了研究室的门，抖了一下，雨伞和衣服上的水滴。只见一个人影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雨在想什么事情，听见开门声，转过了身。

　　“你回来了。”

　　“嗯，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不是这么晚了才回来吗？”

　　“嗯，刚去买点东西了，蓉儿，有事吗？”

　　筱影看了看我手中的雨伞，又看了下我身上被雨打湿的衣服。

　　“你该先回去换件衣服，都淋湿了，会感冒的。”

　　“没事，反正等会自然会干的。”

　　“你怎么那么固执。”

　　我第一次看见筱影对我有愤怒的表情，那种表情我这一生都无法忘记。

　　“对不起。”我像似做错了事的小孩。

　　“你为什么总说对不起，请照顾好自己，好吗？”

　　“我真的那么容易让你担心吗？对我……不值得。”第二次问出了这句，明知原因却又要问。

　　我的左手背又一阵抽痛，一直痛到了心里。

　　“都已担心你五年了。没有什么不值得。”

　　“五年了……真快呀。”

　　这时，我又想起了第一次与筱影去白云山，平安夜的聚餐，一起去看电影等等的事，仿佛像在昨天刚发生一样。

　　“嗯。璟，你真的该学会照顾自己。我回去了，明天我给你带药来。记得早点睡，去换件衣服，小心着凉。”筱影走了。

　　我愣在研究室里半天，才想起天还在下着雨，刚才筱影出去没有拿雨伞。我拿起雨伞冲下了楼。

　　只见筱影一个人在雨中走着，像似失了魂。

　　我撑雨伞走过去，筱影转过着看了一眼我。

　　“你来了，我以为你会把我一个人丢在雨里。”

　　筱影靠在我的怀里，我没有感觉到她的温度，她全身冰冷，在怀里睡着了。

　　我抱起了她，向宿舍走去。

　　“赛洁学姐，快出来看看。”

　　“小虾，三更半夜，吵什么呀。……赛洁学姐迷迷糊糊起床，出了房间，”筱影怎么会身湿湿的。”

　　“刚刚她在外面淋雨，好像额头有点烫。“

　　赛洁学姐摸了一下筱影的额头。

　　“哇，怎么搞的，那么烫。小虾，我先给她换件衣服，你叫辆车来，送她去医院。”

　　我和赛洁学好扶筱影进房间里，我又马上出动叫出租车了。

　　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她因体力不支，又淋了雨，所以才会这样。

　　原来筱影一直在研究室里等了一个晚上，我看她躺在病床的样子感觉自己欠她太多了。

　　在筱影与静之间，我一直无法做下选择。这几天我一直陪着筱影直到出院。

　　出院时，筱影问我。

　　“当时，你为何会出来？”

　　“我只知道你没有雨伞，怕你淋雨感冒了。你瞧，不是真的感冒了吗？那么不小心，也要关心自己的身体。”

　　“对不起，璟。”

　　“好了，回去时好好休息几天，不要再淋雨了。”

　　“不休息了，在医院里躺那么久。该运动一下，我们比赛。看谁先跑到学校。”

　　“我的大小姐，我拿着包呀。你故意欺负我？”

　　筱影向我做了个鬼脸，想不到这一住院让她放轻了不少。看见了筱影的笑，我感觉到我的天平平衡了许多。我总觉得我像似上辈子欠了筱影和静，这一辈子，我将用自己的爱来还债，但很可惜的是我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即使爱上了一个人，我也不敢确定那是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所以我一直很徘徊在自己的感情中，对筱影，对静都一样。

　　静打电话过来了，在筱影出院后的第二天晚上。

　　“璟，这几天，你很忙吗？，打你电话一直关机。”

　　“一个朋友病了，我照顾了她几天，辐射对病人不好，所以一直没带手机。”

　　“那她现在好了？”

　　“嗯。”

　　“我以为你突然消失不见了。”

　　“不会的，我不会突然消失的。”

　　“璟，你像一阵风，我总不知道你会往哪一个方向吹，也不知道你是从哪个方向来。”

　　“我只是这几天去照顾朋友而已，傻瓜。以后我答应你，我如果要做其他什么，我事先通知你，好吗？”

　　“嗯。”

　　“最近忙吗？”我天始转移话题，怕一提起筱影住院的事，我全身就会颤抖。

　　“还行吧，就有时写不出东西会去听听歌，散散步。”

　　“我是否有荣幸拜读你的大作。”

　　“你这是恭维呢？还是虚假？”

　　“绝对是真诚。”

　　静在那头笑了，声音很小，但我听得很清楚。

　　“我写的东西不好的，你看了一定会哭。”

　　“不会的。”

　　“你是读中文系，你应该比我更厉害吧。”

　　“我现在只搞文学研究。很少写东西了，有时因懂得去写，却无从着笔，那是很痛苦的事。”

　　“那你要把握好自己的方向。”

　　“我会把握好自己的方向的，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突然消失的。”

　　“嗯，那你要记得随时随地都带着电话，这样才能让我知道你没有突然消失。”

　　“好的，我答应你，无论在哪里，我都会带着手机，随时随地都会接到你的电话。”

　　“呵呵……你忙吧？”

　　“嗯。那你忙吧，记得要不看太晚了，注意身体。”

　　“嗯。”

　　电话挂了，我愣在那里虽然还看着书，却飞到哪里去了，当我和筱影在一起时，静的电话却像似一个定时的**般敲响着我。当我和静在一起时，筱影那幸福的眼神总慢慢冷却我的心，我背负着罪恶感一天天过着，不知道这种关系还能维持多久呢。

　　小安知道有一个女孩总给我打电话，而她不是筱影。

　　“小虾，你最近怪怪的。”

　　“喔，有吗？”

　　小安的突然一问，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之感。

　　“你最近好像去研究室少了，老盯着电话，干嘛呢？”

　　原来我等静的电话，等出惯性出来。即使没有来电，也会看着电话发呆，可能我真的病了吧。

　　“没……没什么。”

　　“最近总有个女孩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新交的。给我认识认识。”

　　“她很怕羞的，我怕你见了她，会晕倒。”

　　“不是吧，我见美女从来不晕倒。”

　　“晕倒的不是你，是她。”

　　“不是吧，小虾，你敢损我。”

　　小安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扔了过来。

　　“说真的，你和筱影发展什么地步？”

　　“我不知道。”我愣住了，小安这么一问，一针见血地问到我最不想说起的事。

　　“你还在担心什么？上次不是叫你追她了吗？

　　“小安，我不知道对筱影那种算不算爱，和她在一起我很快乐。“

　　“那你和那个女孩呢？”

　　“她很好，和她在一起很自然，而且有种轻松的感觉。”

　　“那你喜欢她吗？”

　　“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应该算是朋友。”

　　“你以前也和筱影是朋友。小虾，你总犹豫不决，这样会害了你自己的，也会害了别人。你要下定决心，爱情是自私的，记得要下定决心。”

　　小安起身要回房了。

　　“不要伤害别人，早点说出来，这样让别人痛苦也少点。”

　　小安说的没错，如果我早点做下决定，就不会伤害到别人，但看着筱影对我笑和静的纯真。我有点不忍心下决择。

　　……

　　我已交了研究论文和报告了，所以最近比较少去研究室，虽然还要读一年的研究生，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而对于进修的事，我也暂时不管它了，因还有一年的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

　　我把煮咖啡的东西搬到了家里。有时煮咖啡的时候，小安偶尔也会要一杯，而子勇兄喝过一杯后，再也不喝了，他还是只习惯喝茶。赛洁学姐也觉得我煮的咖啡怪怪的。

　　“小虾，你煮的咖啡怎么总觉得怪怪的？”

　　“是啊，我也感觉怪怪的。”

　　“怪？”我喝了一口，自从听了静说的那个故事以后，我就一直喝这样的咖啡。

　　“嗯，有点咸，而且很苦。你是不是放错东西进去了？把盐当糖了？”赛洁学姐发现了不对，以为是我心不在焉而致。

　　“嗯，我也有同感。小虾，帮我们重新煮一杯吧。”

　　“你们真不懂得喝这种咖啡。好了，帮你们重新煮吧。”

　　我把虹壶里的咖啡清洗干净，然后从柜里拿出了咖啡豆，把它们用磨豆机来磨碎，倒进了虹壶上座里，点燃了酒精，开始加热。

　　“看来我不适合煮咖啡，只适合喝。”

　　小安看着我小心地调整咖啡粉末，有点吃惊了。

　　“煮咖啡挺讲究的。小安，不要在那里打扰小虾了。”

　　我见咖啡粉末已溶进了水里，搅拌均匀，倒进了杯里，再加了奶糖进去。

　　“好了。”

　　我把两杯咖啡端给了他们。

　　“这才是咖啡，刚才那个真是不像咖啡。”

　　小安又计较那杯咖啡的质量了，静说的没错，人不同，口味不同，只有懂得思念的人才会喝出这种咖啡的真正味道。

　　子勇兄回来了，见我们在讨论咖啡。

　　“子勇，要不要来杯咖啡？”赛洁学姐提议道，她倒了一杯咖啡给子勇兄。

　　子勇兄喝了一口，放了下来。

　　“看来我不适合喝咖啡，你们喝吧。”

　　原来赛洁学姐把盐倒进了咖啡里。那次之后子勇兄书架上又多了一些关于咖啡和茶之类的书籍了。子勇兄真是收藏书出了名。

　　喝这种咖啡又让我想起了静，一想起静，我的心就开始慢慢冷却了下来，筱影那幸福的眼神又开始出现了。

　　我摘下了眼镜，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眉头。尽量不去想她们两个人，只有不去想她们，我的心就会安静下来。

　　正在我又开始犹豫不决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正是因为这些事，才让我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也正是因为这些事，让我的朋友一个个离开了。

　　他们的离去，使我体会到了思念的苦。
　　　　

月之镰

终于还是失了一杯......

紫沁竹

锦年流殇 ，领着影子一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