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你不曾离开
我想我该说些什么
有那么一种悲痛
难过得不知所措
只是你已离开
这世间没有如果
你说,抬头远望笑自生,而我如今远望,只有飘渺的天堂和消逝的身影,还有那逐渐模糊的笑容……
这三年来,每逢你生日,我总会去空间送上一份祝福——一直记得你的羸弱和善良,却从未料想,你早已离开。
偶有念及,还奇怪没有音讯,以为忙于生计,却懒得哪怕发个消息,如今想来,我是多么白痴……
依稀记得,许多人说过要在我结婚时送画,只是大都忘了。
你也说过,想必你一定记得,只是我却忘了,以致没能举杯遥祭。
今夜倒上两杯,一杯满盈,一杯平浅,浅的,你敬我,满的,我赔礼。
突然想起,你体弱多病,不能饮酒,那便我替你饮了吧!
听了这话,你在那方是否盈盈而笑,那再代我的她敬你一杯吧。
请原谅量浅,不能一饮而尽,那么就罚我独酌夜寒,孤寂谢罪。
而你,夜已深,早些歇息吧!
此生缘浅,仅得一面,此后无逢。
人生若只得初见,此事秋风悲画扇。
只恐纳兰,也不曾如此着想,更不会懂得,而我如今明了,却宁愿不懂。
你离去之后,那弃你而去的男友是否有过哪怕一丝黯然心伤?那曾将摊子摆在画室之前欺负你的人是否有些许愧疚?告诉你的城管的电话你打了没有?他们是否对得住自己吃的皇粮……后来你没说,我也没问,那些人心安与否我不知道,但无论作为老乡还是朋友,我却问心有愧。
你说过作画很辛苦,你说过一定要坚持,你也说过某天看到他人以十倍价格于他处收藏你作品时自己的心酸……我曾自告奋勇帮你在网络推荐,结果却无疾而终——我不够尽心尽力,我对不起朋友这个字眼。我曾说过去你那坐坐,我曾说过去看望你所说的那个需要帮助的小女孩的,可都没能成行……
我欲继续自罚,可即使再来百十杯,又济得什么?
在天若有灵,请宽宥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