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贵族

叶缘居士

第七章 局势的恶化
无力的交出手中的长剑，在埃米尔担忧的目光中，萨麦尔缓缓向古堡内走去。
局势已经超出了萨麦尔的掌控，动乱的人民在逐渐的加多，严厉的杀戮在这个时候已经造成了一种相反的效果。没有惧怕、更没有恐惧，在萨麦尔眼中有的只是更加的疯狂，这个时候萨麦尔已然无法停止。
“最近前线有没有消息。”
萨麦尔趴在桌子上揉着双额小声说道，眼神之中的迷茫透露出了萨麦尔这个时候的情绪。
霍格是萨麦尔最近留在身边的仆人，现在霍格已经代替了以往埃米尔的位置，长久的相处下来萨麦尔对霍格还是十分信任的。
霍格的外貌十分俊美，而且脸上那淡淡的微笑总有一种阳光的感觉，这样的微笑让萨麦尔不喜欢。但霍格无疑是古堡内除了管家外最老的仆人，他的面孔成了对所有人的面具。
霍格优雅的站在一旁，看着萨麦尔温和的说道：“男爵大人，今天前线给安德鲁大人寄来一封快件。安德鲁大人已经决定明天前往赛德斯堡，这一次只有安德鲁大人一人前去。”
“恩，我知道了。”
萨麦尔皱着眉头说道，这样的消息让萨麦尔有些抗拒，但在这个时候却不是出人意料的。前线的战事已然开始吃紧，这从逐渐增多的往来信件就可以看出，更何况那逐渐加多的逃兵与追捕已然证明了这个消息。
萨麦尔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腹，现在这里还紧紧缠绕着绷带，鲜血还在里面来回的渗出着。这个伤口是战场上一位逃兵给萨麦尔造成的，虽然追捕者很快赶来，萨麦尔还是受了其狠狠的一剑。
这一剑几乎让萨麦尔的生命逝去，在古堡内足足修养了一个多月，萨麦尔才可以开始缓慢的走动。但剑上留下的暴烈气息还是让萨麦尔的伤口无法愈合，每一天萨麦尔都将喝掉十多杯特制红酒来补充体内流逝的新鲜血液。
霍格看着萨麦尔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张了张嘴最后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男爵大人，埃米尔还是与以前一样。”
修养的萨麦尔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股酸涩不由升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皱着眉头说道：“埃米尔如果不肯答应与你在一起，那么你就带他离开古堡。”
“埃米尔不会同意的，男爵大人。”
“不，她必须同意。”
萨麦尔强硬的说道，这还是萨麦尔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强硬的态度，霍格看着这些心中忍不住叹息。
正在这个时候书房的木门被缓缓推开，萨麦尔面色难看的注视着门口的埃米尔，埃米尔踏步走入书房。霍格迈动脚步悄悄的关上了房门，走出消失在两人的眼中。
埃米尔走到书桌前，温和的看着面前的萨麦尔，微笑着说道：“有什么是不可以被我知道的吗？”
萨麦尔皱着眉头闭了一下双眼，抬起头看着埃米尔脸色十分复杂。
“这件事情是关于我的吗？”
“那么看来我还是参与的好，毕竟我不喜欢什么事都被别人安排。”
“埃米尔……这个时候你应该听我的。”
萨麦尔艰难的说道，自从走出病房后萨麦尔一直躲避着埃米尔，今天这还是两人第一次面对交谈。这措手不及的情况让萨麦尔有些手足无措，萨麦尔当初也无法想到这个时候的埃米尔是这么强硬。
埃米尔走到萨麦尔的身后，轻柔的揉捏着萨麦尔疲惫的肩膀，一切都仿佛跟以前一样。但萨麦尔知道时间早已无法倒流，抬起手握住埃米尔如记忆中一样的小手，萨麦尔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
埃米尔站在萨麦尔的身后，眼神迷离的看着萨麦尔头上那长长的头发，每一次看到这怪异的白发埃米尔都会有一种揉动的冲动，这一次更是无法克制。
“听说安德鲁大人即将离开古堡。”
埃米尔趴在萨麦尔的肩头轻柔的说道，萨麦尔听着埃米尔的话语，眉头再次皱起无力的说道：“埃米尔，你应该知道我们早已无法回头。”
萨麦尔本来以为埃米尔已然遗忘，但埃米尔这个时候提起还是让萨麦尔忍不住心凉，常年的相处下来萨麦尔清楚埃米尔十分了解自己。那么埃米尔这个时候再次提起这个话题，显然是当初的事情埃米尔一直都没有遗忘过，那么埃米尔又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在古堡中相安无事呢。
萨麦尔十分的困惑，但萨麦尔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早已超过普通人一生的经历让萨麦尔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青涩与懵懂，那股年轻人的冲劲更是早已被岁月打磨的消失殆尽。
“但现在形势已然发生了变化，萨麦尔你当初说过的。”
听着埃米尔依然温和的话语，萨麦尔心中以往的埃米尔的形象逐渐破碎，皱着眉头萨麦尔没有回头冷声说道：“埃米尔，我们都已经历了很多，以前那么幼稚的话语就不要再次提及了。”
“萨麦尔你变了……”
埃米尔依然揉捏着萨麦尔的肩膀，声音如同以往一般没有改变，听着这从未改变的话语，萨麦尔知道以前那个青春懵懂的埃米尔已经消失了。如今的埃米尔如同萨麦尔一般，被赋予了时光所带来的超然智慧，这股智慧之下的埃米尔让萨麦尔有种说不清的感触。
萨麦尔深深吸了几口气，语气沉重的注视着埃米尔说道：“埃米尔，我希望你能离开古堡。”
埃米尔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温和的注视着萨麦尔，贴近萨麦尔的耳垂细声说道：“是啊，萨麦尔我们都已经历了很多，那么你又为何还是相信那些幼稚的话语呢。”
埃米尔缓缓的离开萨麦尔的面庞，身影陷入了椅子的阴影中，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萨鲁的身影。心中一片的迷茫，过往的一切从脑海中飞快的流过，萨麦尔只感觉自己深深的陷入一个无力的挣脱的怪潭之中。
埃米尔轻轻的靠在萨麦尔的身后，双手搭在萨麦尔的胸口，下巴小心的放在了萨麦尔的肩膀上。
“萨麦尔，我们都已长大。虽然他们都已逝去，但过往的一切并不会随着他们的离去而消散。”
不知道为什么萨麦尔心中突然浮现出了这么一句话，就如同埃米尔在自己的耳边轻轻细语，但萨麦尔知道埃米尔并没有在自己面前说什么。埃米尔的做法往往都跟现在一样，轻轻的靠在萨麦尔的身上，那娇柔的身体仿佛在告诉萨麦尔一切都还有埃米尔的陪伴一般。
拉着埃米尔的手，萨麦尔转过身迷茫的注视着埃米尔，埃米尔的面孔没有一丝变化，看着萨麦尔淡淡的微笑。一切都如同记忆中一样，萨麦尔却没有了记忆之中的勇气，有的只是现在深深的无力感。
紧紧的抱着埃米尔的身躯，埃米尔没有任何的抗拒，直到萨麦尔胸口的鲜血逐渐渗出绷带染红埃米尔的围裙。

叶缘居士

第八章 即将到来的乱局
面前的围墙上爬满了疯狂的镇民，他们狰狞着面孔狠狠注视着萨麦尔一群人，那表情仿佛恨不得撕了萨麦尔一般。
站在二楼上萨麦尔满脸铁青的注视着这群人，握住长剑的手松了又紧、手上用力之下泛着煞白之色。埃米尔站在萨麦尔的身后，脸上满是担心的表情，如今城堡的大门早已关闭。埃米尔清楚凭借着这些普通人是进不了城堡的，但埃米尔的心中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今天早上安德鲁大人独自一人离开了城堡，萨麦尔带领着埃米尔还有仆人们在古堡前恭送着。埃米尔清楚虽然萨麦尔在城堡里身份特殊，但还是指挥不了城堡里那些仆人，他们的年纪都是萨麦尔的数倍，在这样的情形下萨麦尔的实力在其眼中就如同小丑一般可笑。
以往还有安德鲁大人和管家的镇压，如今两人都已离去，仆人们虽然不会离开城堡，但萨麦尔的形势还是不由的被动起来。
埃米尔缓步走到萨麦尔的身后，右手轻轻的握住萨麦尔冰冷的手掌，萨麦尔下意识的力度让埃米尔不由皱了皱眉头。随即微微靠在了萨麦尔的身上，眼神迷茫的注视着外面的人群，仿佛埃米尔还记得自己当初也是他们其中一员，如今却一切都已改变，剩下的只是模糊的回忆罢了。
“埃米尔，我是不是该离开这里。”
萨麦尔的声音深沉而又疲惫，这样的声音这几天埃米尔经常会听到，虽与以往不同但埃米尔也逐渐开始适应。
埃米尔转过头注视着萨麦尔的眼睛，萨麦尔眼睛不再如同往常一般明亮，如今里面满是因为熬夜遗留下来的血丝。心口一酸，埃米尔轻抚萨麦尔的面庞，神色温柔无比而又对萨麦尔充满依恋。
“萨麦尔，会过去的，安德鲁大人很快就会回来。当时间再次开始流逝，他们就会忘记此时的一切，那个时候一切都会从新开始。更何况我认识的萨麦尔是不会被困难所打倒的，更何况如今呢。”
萨麦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抱住面前的埃米尔，眼神迷茫而又悔恨的注视着外面的人群。
……
突然，萨麦尔一把推开身前的埃米尔，随手拔出手中的长剑向前挥舞。一道银色的亮光闪过，萨麦尔眼神冰冷的注视着面前的数多血花。
摔在地上的埃米尔转头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深深的闭上了双眼，吸了几口气。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对着萨麦尔露出一个笑容缓缓的走了出去。当书房的木门缓缓关闭，埃米尔靠在木门之上，心中的酸涩瞬间升起，眼泪已然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萨麦尔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尸体，将近两米的身高如今已经被萨麦尔劈为两半，脸上挂着的满是狰狞与嗜血。如今还有不知道多少人再向这里攀爬着，顺着石头的缝隙他们在城堡的墙面上没有一丝阻碍，就算没有借力的地方这些人也会踩着身下的人群向上攀岩。
萨麦尔脸上种种神色来回闪过，最终闭上双眼深深的喘息着，每当一个人爬到窗口之时，萨麦尔都会挥舞起手中的长剑。长剑颤抖而又锋利，如今的无力在长剑之上似乎没有一点体现出来，萨麦尔呼吸着面前的血腥之气。
心中的暴戾来回的升起，沸腾的血液让萨麦尔苍白的面色变得无比诡异，来回的克制着自己。萨麦尔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挥舞了多少次长剑。当这一切结束之时只感觉到今天的时间是这样的漫长，漫长到以萨麦尔的体力都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与无力。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长剑，拿起桌上的手帕萨麦尔来回擦拭着手上的汗液，当双手擦拭干净后萨麦尔坐在靠椅之上，抬头注视着头顶的墙壁双目无神的注视着。
仆人们此时已经打开城堡的大门，清理着大门前堆积的尸体。萨麦尔的房门被轻轻推开，萨麦尔没有一点生机的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回应。面前的仆人依然挂着那贵族的微笑，甚至在清理地上的血迹与尸体时都不曾改变，只是在碰到一些难以处理的地方时脸上才会露出一点懊恼的神色。
担架与白布，这是古堡里对待这些敢于反抗人群的传统对待。不知道多久前安德鲁大人的嘱咐，仆人们一直不曾忘却的执行者。
每次看到这些仆人对待这些尸体的时候，萨麦尔都会不禁升起一些疑惑，会不会在他们的眼中这些尸体比自己还要重要呢？仆人们缓缓的退去，房门被轻轻的关上。
萨麦尔疲惫的站起身，在仆人的身后向城堡的大门前走去。此时这里的仆人们已经在等待着萨麦尔的到来，面前是不知道多少的尸体躺在担架之上，遮挡的白布上面已经被鲜血所染满。
萨麦尔走到仆人的前面，看着面前的尸体与数不清的丰碑，强打精神的让自己面容变得严肃起来。随即深深的弯下了自己那疲惫的腰，仆人们在身后一同行使着礼仪，过了一会萨麦尔便带头站直了身子。
看着眼前的一切皱了皱眉头，呼了一口气走回了城堡，此时萨麦尔已经没有了掩埋这些人群的兴致。甚至看着这些萨麦尔都会从心底升起一股抗拒的心理，这些现在萨麦尔已然不想面对。
埃米尔回头看着萨麦尔的背影，抿了抿嘴唇拿着工具在古堡的前面挖掘起来。
黑夜缓缓的来临，萨麦尔坐在如今独自一人的长桌前索然无味的吃着面前的食物。旁边站着的是那不曾改变的仆人们，看了他们一眼萨麦尔心中不知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餐具萨麦尔缓缓的向着古堡的外面走去。
他们对自己的一切都不管不问，虽然萨麦尔清楚这是行使的教父法令，但心中还是控制不住的产生一些别的念头。脑海中再次想起当初的马车上教父的话语，萨麦尔闭上双眼脑海之中来回的回想着，虽然长久的生命让一些已经逐渐淡忘。
但那句“天生的贵族”萨麦尔还是深深的记了下来，这句话被管家和教父常常的提及，萨麦尔如今即使想忘也不能忘却。疲惫的睁开双眼，萨麦尔面对着面前的月亮，缓缓的向着前面走去。
如同年轻之时一般萨麦尔靠坐在大树之下，双腿直直的伸出，四周满是寂静。萨麦尔的神色出神而又无比的迷茫，深深的注视着面前的月亮，觉得不舒服的时候甚至躺在地上看着那硕大的身影。
埃米尔走到萨麦尔的身前在萨麦尔的旁边缓缓坐下，抱住自己的双腿陪伴在萨麦尔的一旁，双眼看着明月满是迷离之色。
“埃米尔。”
萨麦尔无意的叫了一声，埃米尔转过头微笑着看着面前的萨麦尔，徐徐的夜风缓缓的吹拂着埃米尔的长发。
“你说我们会不会哪一天也如同他们一样逝去……”
埃米尔的心中陡然一酸，随即笑了笑躺下了身子紧紧的抱住了萨麦尔的臂膀。温柔的靠在萨麦尔的胸膛上，一手在萨麦尔的胸前来回的游走着。
感受着胸前的热气萨麦尔皱了皱眉头，挣脱出手臂把埃米尔紧紧的抱在怀中，转过头看着埃米尔微微的一笑。
“对不起，埃米尔。”
埃米尔看着萨麦尔的笑容，别过一撮脸前的细发，微笑的回应了一声“没什么的。”
随即紧紧的把萨麦尔抱在了怀中，仿佛怕萨麦尔即将逝去一般，萨麦尔回应着埃米尔的拥抱，再次注视起了天上的明月。

尘尘

就完了吗？还有吗？

叶缘居士

                                                        第九章 突变
　　夜晚的天色寂静而空寂，只有夜风在徐徐的吹拂。
　　静悄悄的镇子里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耀眼的盔甲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骑士们冰冷而又坚定，严肃的面庞上满是风霜之色。
　　一个马位之前是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壮年，白袍边缘的银白镶边代表着他那高贵的身份。
　　“真不知道教会为什么会支持这个计划，幸好老霍华德已经死去，现在的这里一切都将由我埃德尔来接受。山德鲁......萨麦尔......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恐惧古堡的传说必将在我手里所终结。”
　　如今的教会是纯洁的，就跟如今的埃德尔一样，没有那复杂的欲望。有的只是那必将成为救世主的心态，就跟那厚厚的史书上无数的教会史诗一样，无数的教众都期望着自己有一天将会躺在那里，被后来的无数教众所瞻仰。
　　“埃德尔，不管你拥有怎样的想法，我希望你会继续执行这个计划。”
　　“为了这个计划我们已经付出很多，萨麦尔的塑造，必将成功。不然我们的投入将会没有一点的收获，萨麦尔必将成为英雄，而你也必将被世人所传诵。”
　　“不同的是萨麦尔永远生活在人们无法触及的阴影之中，而你埃德尔则是这个计划之下最伟大的，被世人所唱诵的。当然还有我们的老霍华德，毕竟这个计划是由他所提出......”
　　“是的，教皇大人。”
　　在教皇那仁慈的触摸下，埃德尔单膝跪地满脸严肃的答应着。
　　但在如今的寒风之下，埃德尔望着远处山巅矗立的恐惧古堡，一股惆怅却无论如何也赶不出心底。
　　“就算不按计划行驶也会成功的，按我埃德尔的作法也一样可以......”
　　骑士们驾驶着坐骑快速冲进城镇，寂静的人群突然发出一阵狼哭鬼号的欢呼，无数的人痛哭流涕。
　　埃德尔看着这痛苦的人群，眼神陡然坚定，心中默默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们必将得到拯救。”
　　清晨的古堡没有了以往的宁静与祥和，虽然人们已然重新被当初的恐惧所笼罩，但埃德尔的到来已然把这一切所打破。
　　埃德尔是年轻的，年轻带来的热血令他早晨便带上自己的骑士踏上前往古堡的路途。带领着那些充满着希望的人们，埃德尔如今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与身边的骑士。
　　当看到这巨大的古堡之时，埃德尔注视着那血红的土地久久无语，身后的骑士脱下了自己那华丽的头盔。人群寂静无声，直到萨麦尔与埃米尔出现在了远方的视线。
　　武器出鞘，喊声震天，骑士与毫无战斗力的人群带头发起了冲锋。
　　埃德尔的面色充满了震惊，注视着远处的埃米尔目光之中满是迟疑，不敢置信与慌乱此时已经充满了心底。
　　埃米尔看着远处的埃德尔面色沉静，但眼神之中一股悲伤却怎样都无法掩盖，这一天注定会到来。当霍华德的死去，这一天就已经被注定。当掌控者的逝去使一切都无法被命运所掌控后，新的掌控者必将重新诞生，没有强硬的实力但血浓于水的亲情一样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
　　萨麦尔为了这个计划杀了自己的父母，葬在了古堡这一望无际的丰碑中，杀死了自己那未曾蒙面的导师。萨麦尔是应该痛恨山德鲁的，这是所有知道这个计划的共同心理，但可惜的是他们不是萨麦尔。
　　埃米尔当初是教会的候选圣女，霍华德的养女，埃德尔的姑母。也是从小把埃德尔带大的亲人，但如今埃米尔只是一个肮脏的吸血鬼。埃米尔也是应该痛恨山德鲁的，甚至所有人都隐隐觉得埃米尔一样的痛恨萨麦尔。
　　但时间的流逝一切都已改变，圣女变为吸血鬼，放抗黑暗的英雄留下的子嗣变为了黑暗大能的教子。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就如同如今的埃米尔已然无法离开萨麦尔一般。
　　手掌松开握紧，埃德尔满脸的挣扎，垂下头紧紧地握住武器。如今的埃米尔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此时的自己是那么的悲伤，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
　　就如同那出鞘的巨剑挥动出的巨轮月刃，一切都已无法改变。
　　看着面前那满脸痛恨的埃德尔，萨麦尔的面色淡然而沉静，实力的差距令萨麦尔一个转身便已脱离这恐怖的月刃。窄细的长剑乍然出现，带来的是一朵朵令人沉醉的鲜花。
　　血红而又妖异，伴随着人们那陡然而至的呼啸，埃德尔紧咬着牙齿。
　　相似的面庞令萨麦尔一眼便已看出他与埃米尔的关系，但这一切都已无法阻止。萨麦尔相信长久地相处，埃米尔不会无有改变，就跟如今的自己早已脱离那个没有人性的计划一般。
　　如今的萨麦尔只是自己，无关英雄，无关于英雄的子嗣，能够拥有的也仅仅只有那吸血鬼的身份而已。还有那被教父山德鲁所赐予的贵族地位，尽管这个身份不会被这片大陆所承认。
　　“你果然还是执行了呢，萨麦尔。”
　　埃德尔的声音无力而又充满了绝望，最后发出一阵愤怒的怒吼，用力地挥舞着手中巨剑。
　　带着呼啸的狂风，埃米尔站在两人的一旁，一切胆敢上前的骑士与人群都受到了埃米尔的嘲弄。埃米尔是仁慈的，仁慈到至今埃米尔手上没有一点点的鲜血，但那些上前的人们扭曲的肢体，却令大家对埃米尔的恐惧还要大于萨麦尔。
　　如果萨麦尔带来的是死亡，那么埃米尔将带来永远的绝望，这种伤是无法治愈的。自从埃米尔学会这些，教会那万能的治愈术已然成为了一个无言的笑话。
　　此时的萨麦尔并不知道，在远处的古堡之巅。山德鲁站在那清晨的冷风中，带着微笑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管家站在山德鲁的身后，看着萨麦尔眼神之中满是欣慰与担忧。
　　“萨麦尔已经长大了呢，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啊。是我发现太晚了吗？”
　　“或许吧，老爷。但少爷永远是您的教子，或许有些顽劣，但如今这些顽劣已经看不到了呢。”
　　“是吗？看来你很相信萨麦尔啊，或许应该把这里完全交给他了啊。”
　　山德鲁淡淡的说道，管家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次的战斗持续了很久很久，埃德尔无数的冲锋都被萨麦尔那冰冷的剑光所打破。一次次的悬置喉间，一次次的无能为力，埃德尔已然深深地感到了疲惫。
　　埃米尔在一旁远远的注视着，没有接近亦没有远离，就跟以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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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缘居士

                                                 第十章 沉默
　　灰寂的天空下伴着晚霞，看着倒地的骑士那满脸汗渍萨麦尔莫名的叹了一口气，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鬓角的汗水，随风而逝渐行渐远。
　　“你做的很不错。”
　　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有什么情绪，但却令萨麦尔感到心里莫名一暖。
　　“教父，您回来了。”
　　转身看着本该不在古堡的教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萨麦尔满脸恭敬地弯身行礼，心里没有一点奇怪，似乎教父出现在这里理所当然一般。
　　教父欣慰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感慨的说道：“我说过你是萨麦尔，那么你生活在光明与黑暗的夹缝中就是必然的了。这是萨麦尔的命运，同样也是你的命运，是否感到愤怒？”
　　萨麦尔身形一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教父。但萨麦尔如今已经摆脱不了这种生活，还有希望教父不要离开我。”
　　“不，不应该离开你的是埃米尔，而不是我。埃米尔已经卷进了你的命运，你们早已无法分离。我只是指引你的方向，就跟当初的路西法大人一样，只是你人生当中的一段过程。以后你必将会独子成长的，不在任何人的影响之下。”
　　“好了，现在是该举行葬礼的时间了。”
　　“......”
　　霍华德的身影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宽大的白布，面容就跟遥远的记忆中一样，充满了那令人感到安心的淡笑。但此时的笑容已然凝固，惊赫的眼神之中似乎来不及收敛面容，霍华德就这样逝去了。
　　孤零零的躺在古堡面前的血红土地之上，周围是无数身穿燕尾服的黑暗贵族，他们胸口别着白花。高筒礼帽稳稳的戴在头上，寂静无声的站在一旁，洁白的手套永远那么一尘不染。
　　山德鲁与萨麦尔站在人群之前，身后是穿着血红长裙的埃米尔，白色早已离埃米尔远去，以后能陪伴她的只有这深深地腥红。
　　拐杖依然伴随着山德鲁，但此时的山德鲁没有戴那碍事的礼帽，过肩的长发随风飘舞着。埃德尔静静的躺在一旁的土地上，自从晕倒之后便没有移动半分，此时的埃德尔身上那金色的铠甲在这里是那么的刺眼。
　　“霍华德是一个英雄，但他不该指引你的道路，自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这个世上除了那位以外，你的将来不会有任何人敢于染指。但如今的命运也符合萨麦尔的轨迹，所以霍华德收获的只是沉睡......”
　　与以往不同的祭词从山德鲁的口中缓缓道出，说完后萨麦尔带头向着霍华德行了一礼。身后的贵族们跟随着萨麦尔的动作，面上没有沉痛亦没有悲伤，拥有的只有冰冷与淡然。
　　略一沉静之后，萨麦尔越众而出带头挖掘了起来，所有人这一次并没有跟随。站在原地看着萨麦尔的身影，直到霍华德的身体被厚厚的积土所掩埋。
　　山德鲁从身后的古堡中拿出那沉重的丰碑，看着上面的字迹萨麦尔小心的插在了霍华德的面前，十字架的丰碑伴随着夕阳。孤寂的倒影似乎是他永远的伴侣，所有人转身缓缓的走进古堡，埃米尔静静的站在萨麦尔的身后。
　　“一个敢于放抗命运的人，一个染指了神之领域的信徒，孤寂将是他的收获。从此他将永远躺在这片土地，年老的霍华德......”
　　静静的体会着丰碑的冰冷，眼前仿佛再次出现了当时的情形。
　　“萨麦尔，我希望山德鲁的赎罪，将由你来执行。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不是吗？”
　　“萨麦尔，山德鲁十分强大，但强大的东西总有一天也会消失。我如今要加速他的命运轨迹，使其尽早的走向尽头。”
　　“萨麦尔，今天将有两位圣庭的使者到来，他们可能会成功，但这只是可能。不过他们会为你的成功，填上一块必不可少的基石。同时你也会迎来自己的老师，迎来将来放抗命运的力量......”
　　这些声音似乎还在昨天，缓缓的在萨麦尔耳前回响，只是此时的萨麦尔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复杂与酸涩。更加没有当初执行时候的痛苦与抉择，行走在黑暗中，照耀在阳光下此时已经成了萨麦尔的命运，就如同教父的诉说一般。
　　“不与其告别吗？埃米尔......”
　　萨麦尔缓缓的说道，仿佛眼前再次出现那一天霍华德把埃米尔领到自己身前的情形，那时候的埃米尔圣洁而又高傲。
　　“不了，这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了吧。”
　　萨麦尔与埃米尔缓缓的向古堡行去，夕阳西下天空渐渐的再次恢复了孤寂。
　　在两人走后不久埃德尔缓缓的从地上爬起，其实早已清醒，只是不知如何面对。萨麦尔完全可以杀死自己，但是埃德尔活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姑母，或许也是因为霍华德。也可能是因为埃德尔所不知道的更多更多，但这些埃德尔永远不可能想清楚。
　　埃德尔的思想十分单纯，就跟他被称为教廷信仰最坚定的圣光骑士一般，金色永远是埃德尔的伴侣。照耀着自己的同时，也在照耀着别人。
　　埃德尔不喜欢黑夜，因为黑夜会让埃德尔无法看清自己本该拥有的颜色，但今天埃德尔在这样的黑夜之下却是十分轻易看清了霍华德的墓碑。看着上面的碑文，埃德尔脑海中却想起了教皇那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一天早已注定，萨麦尔清楚、埃米尔清楚、霍华德在有这个计划的同时也已清楚。或许知道这个计划的，唯一一个不清楚的只有埃德尔，或许埃德尔也从来不清楚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
　　“霍华德，你知道吗？以前你在我的心里，是迂腐、苍老甚至无能力的代表，但此时我却深深地为你感到战栗。这股战栗让我感到愤怒，甚至这股愤怒已经影响了我的信仰，我不知道从今天起，我是否还会是圣光骑士。”
　　“或许这一天你早已料到，但我不清楚你为何还会决定由我来坐今天这个位置。这一天我是多么希望他只是个记忆，但这都因为你霍华德所改变了，从你有了那个该死的计划起......”
　　愤怒的怒吼响彻四野，深夜之中伴随着的只有声音的回响以及乌鸦的鸣叫。
　　“你知道吗？霍华德，此时我的剑是多么的渴望鲜血，这其中就有你的一份。但你已归去，或许你懦弱了，但我埃德尔不会懦弱。因为我叫埃德尔，等着吧，霍华德。我会直到终结的那一天，到地狱之中亲手把你终结，你这种肮脏的灵魂也只配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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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缘居士

                                           第十一章 一切的开端
　　“从今天开始这里一切都属于你。”
　　萨麦尔看着面前那巨大的图书馆，脸上充满了震惊，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萨麦尔的脸上。从这座古堡生活了数百年，这个图书馆萨麦尔还是第一次发现，他是那样的巨大与华丽。
　　无数的图书静静的躺在那朱红色的书架上，一尘不染仿佛每天都有人对其进行擦拭。
　　“在这里你将获得力量、知识，这些将是你前行下去的原力，而我也将开始脱离你的轨迹。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已由你做主，前进吧、萨麦尔。”
　　“......”
　　“记住这段咒语，当你需要我的时候就念起它吧，我在地下等着你的呼唤，萨麦尔。”
　　山德鲁第二天便离开了古堡，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一同离去的还有古堡里的那些仆人与管家。留下的只有埃米尔和霍格，霍格如今已经成为了萨麦尔必不可少的助手，尽管有些忐忑与不安萨麦尔知道这些必将进行下去。
　　埃德尔在镇子里已经站稳了脚跟，似乎第一次的惨败并没有打击到他，如今的镇子里的人们精神空前高涨。尤其是他们听说山德鲁的离开之后，这股情绪更加的无法控制起来。
　　埃德尔在做一个平衡，过度的自我膨胀会使人毁灭，萨麦尔也在做一个平衡，只因为自己这边只有埃米尔与霍格三个人。虽然实力比其强大，霍格的实力萨麦尔也一直没有见到，但还是太少了啊。
　　没有接触，两方好像签订了互不侵犯的协议。从山德鲁的离开后，埃德尔的手下便没有一次踏入古堡，萨麦尔也一次没有走出过。
　　双方都在准备着，埃德尔想要一击必杀，萨麦尔则知道这一场战争必将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结束的。
　　耸立的古堡上可以看到镇子里人们的训练，以前山德鲁喜欢站在这里吹拂着冷风，如今的萨麦尔也走上了这里。体会的不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有的只是那孤寂与寒冷的夜风，静静的吹拂着长发，让人不得不清醒的面对着一切。
　　埃米尔在身后给萨麦尔轻轻的披上了风衣，这些以前萨麦尔没有为山德鲁做过，因为山德鲁喜欢的是自己一个人。萨麦尔也同样喜欢，但心里明白的是还没有这个资格，离开了其他人的帮助自己将无法立足。
　　“多么的渺小啊。”
　　萨麦尔莫名的感慨着，目光注视着山下的人群，他们没有锋利的武器，也没有厚重的铠甲，有的只是那满脸的热情。但这满腔的热情必将很难改变如今的情绪，因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啊......
　　“是啊，实在是渺小啊，他们和我们不是一样的渺小吗......”
　　埃米尔在身后轻轻的说道，这段话语令萨麦尔一愣，随后莫名的一笑。是啊，虽然他们弱小，但拥有的是整片大陆。而自己拥有的只是那些凶恶入侵者的支持，萨麦尔很难相信自己萨麦尔的名字能够获得多大的支持。
　　毕竟自己不是真正地萨麦尔，或许山德鲁认为自己是，这里面不可避免的包括萨麦尔没有出现在入侵大军的原因。但萨麦尔十分清楚，自己并不是那个个人感情丰富的萨麦尔，也不可能是。
　　时不时出现的月之天使的流言，也不断的加深了这股情绪，怀疑与质疑深深地压在了萨麦尔的心底。
　　“好了，我们回去吧。”
　　萨麦尔带头向古堡走去，埃米尔静静的跟在了身后，这样的情形如同往日。似乎也必将继续下去，埃米尔陪伴着萨麦尔，萨麦尔一样无法脱离。
　　自从山德鲁的离开后，萨麦尔便把住所放在了图书馆内，这样的生活令萨麦尔忐忑的心底找到了一份宁静。
　　每天书籍的陪伴令萨麦尔那冰冷、淡漠的脸上多了一股儒雅，淡漠开始逐渐的消退，变得开始有了一些淡然。
　　慢慢的阅读令萨麦尔的世界开始慢慢的开阔，对于力量的了解、对于知识的了解慢慢的不那么片面。随着实力的增加，萨麦尔的心底也开始变得慢慢稳定起来，似乎这样的世界能给自己带来安全的只有实力了......
　　这些都有埃米尔的陪伴，成长的两个人也逐渐开始了解霍格的力量，不在于那多么华丽的剑技，也不在于那多么震撼的魔法。一切都将属于自己，力量要有属于自己的烙印，找到那个最匹配自己的。
　　越加的了解这些，萨麦尔心底越对这个世界产生一股恐惧，同时对山德鲁也越加的感到战栗。同时这股情绪也加深在了霍华德的身上，霍华德虽然没有山德鲁与霍格的强大，甚至古堡里以往的那些仆人，随便一个都可以将其轻易的终结。
　　但那双命运的双手却是这一切的开端，当霍华德开始这一切的时候，或许如山德鲁所说，霍华德已经踏入了神的领域。霍华德虽然不是神，但他同样做到了只有神可以做到的事情，这个影响必将在他的死后才开始慢慢发哮，并且影响将一直延续。
　　埃德尔静静的注视着古堡的方向，默默的擦拭着手中的长剑，添加了精金的常见闪烁着迷人的金色。这样的习惯自从那一天开始，埃德尔便莫名的拥有了。同样的埃德尔的墙上也史无前例的挂上了一副画作，一个笑容圣洁而慈祥的女人，一个满脸纯洁玩耍的孩子。
　　这幅画作静静的挂在冰冷的墙上，身后没有那温暖的木板，有的只是那墙面的冰冷。
　　目光迷离而又茫然，伴随着擦拭的动作，长剑亦如往常不变。但埃德尔的心却时刻都在变化着，此时的埃德尔已经脱下了那厚重的铠甲，露出真容的埃德尔是那么的疲惫。
　　“当当当，埃德尔大人”
　　皱了皱眉头，埃德尔看了一眼被长剑擦伤的手指，随便拿了一条手帕擦拭了一下。
　　“进来吧。”
　　镇民小心谨慎的走进了房间，看着埃德尔的脸上满是狂热，身体颤抖着强制着自己的语气轻声说道：“埃德尔大人，镇子里的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人都在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再次出发。现在山德鲁那个恶魔已经离开了古堡，只剩下萨麦尔的古堡必将不会那么强大，这一切马上就要终结了，埃德尔大人。”
　　声音一字比一字用力，一句比一句更加的狂热与疯狂，甚至到最后这个镇民控制不住的双手用力挥舞起来。当说完后镇民一愣，随后小心的收拢了自己的双手。
　　埃德尔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被狂热情绪所影响的镇民，他的这个样子就仿佛是那教会里的狂信者，每一次教会的战争这些人都将冲锋在最前方。他们是强大、无畏的代名词，但智慧似乎并不钟爱这些人，教会的历史上也从来没有一次狂信者做过主位的记录。
　　或许他们强大，但他们是无知的，这股无知轻易的就可以使他们灭亡。
　　“这些还不够，自从反抗的开始镇民便开始逐渐的减少，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实力了。所以我们必须增强每个人的实力，现在的这些还远远不够，如果我们现在就去讨伐，那么拥有的只能是失败和无法继续下去的后果。”
　　镇民听到这些面色挣扎了片刻，不过心底的理智还是使其点了点头，答应下稳定众人的情绪后缓缓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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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缘居士

                                      第一章 运转的巨轮
　　深渊历三四八年，在这被地狱入侵的第三百多个年头，没有天使没有仁慈的神拯救。人们陷入沉沦与反抗的年头已然过了很久很久，似乎忘了当初的目的，也已然忘了当初美好的时光。剩下的只有对战争的仇恨，没有和解、没有平和双方似乎注定将永远厮杀下去。
　　索格镇里的镇民在三年里已然准备充分，这必将是一场艰苦的战争，进步的不止这些期待被拯救的人群。
　　双方似乎相约而至在古堡的半途相遇，索格站在萨麦尔的身后，两人一身的黑衣，一样的长发。埃米尔站在萨麦尔的一旁，不变的血红永远相伴，像一朵娇艳的玫瑰。
　　对面的埃德尔静静的站在一块巨石上，金色的长剑矗立于地，双方默然无语。三年的历练让这些镇民习惯了压抑，那股心底被压抑住的癫狂让他们此时也开始了沉默，齐齐的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萨麦尔三人。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似乎已经忘却了心底的那股愤怒，你呢，萨麦尔？”
　　埃德尔平静地说道，这一次他没有注视埃米尔目光始终在萨麦尔的身上，脸上与萨麦尔一样的淡漠，这样的表情似乎让埃德尔成熟了许多。
　　“无所谓愤怒不愤怒，这样的情绪我早已习惯了承受，似乎他早已脱离了我。而你才刚刚开始，还差的很远呢。”
　　双方之间似乎朋友一样的交谈着，但吐出的话语却没有一点温度，冷漠的似乎要将这个世界所冻结。
　　“那么我们开始吧。”
　　埃德尔点头说道，随后长剑抗在肩上，厚重的肩甲让其不须担心被锋利的剑刃所割伤。
　　“也好。”
　　萨麦尔点头应允，洁白的手套抽出闪亮的细剑，迈动着轻快地步伐向着远方冲锋。嘴角的淡笑似乎成为了习惯，长剑挥舞间这些镇民纷纷倒下，绚丽的花朵再次乍现。霍格与埃米尔紧紧跟在身后，如同游走与后花园之中，如此的轻松如此的简单。
　　虽然这些镇民强大了许多，但相对于萨麦尔三人来说依然如同蝼蚁一般，区别只是从蚂蚁变为了蚂蚱没有任何的差别。
　　埃德尔对于这些如同未见，静静的注视着，眼神中满是思索。似乎索格镇的每一位主教，都是那么的喜爱思考，这样的习惯仿佛也到了埃德尔的身上。
　　这一次的这些镇民没有退缩，也没有恐惧到战栗。沉默的厮杀让他们纷纷倒地，但每一个人仿佛飞蛾一般纷纷用力地扑向萨麦尔，结局只有那到来的一朵血花。以及那冰冷的尸体，倒地的眼神之中满是那冷漠之色，死亡亦不从改变。
　　他们似乎已经有了埋骨古堡的资格，但如今的古堡掌管着已然变为了萨麦尔，埋葬英雄的习俗萨麦尔似乎继承的并不是那么彻底。
　　纷纷的倒地、纷纷的死亡、绚丽的鲜花始终萦绕在这片天地，直到萨麦尔的身边出现一片空地，仿佛一点曙光埃德尔紧紧地抓住。一个闪身之间，埃德尔已然跃入，长剑旋转如同搅动风云的烈日，贯穿天际的苍穹，狠狠地向萨麦尔劈去。
　　淡漠的看着这充满愤怒的一击，萨麦尔淡然的退却，只一步之遥这一切已然改变。苍穹擦身而过终不能贯穿于天地，只能成为一朵绚丽的烟花，银色与金色的乐曲陡然奏响。绚丽的华尔兹，埃德尔与萨麦尔各自跳着属于自己的舞步，长剑互碰间擦拭出一簇簇闪耀的火花。
　　“还不够呢，你们似乎急切了些。”
　　旋转间萨麦尔淡淡的说道，嘴角的微笑始终不变淡淡的看着面前冷漠的埃德尔，回头看了一下埃米尔露出一丝微笑再次转身冲上。
　　这一次的战斗埃米尔与霍格同样没有参与，站在一旁忠实的做着清理工作。不过这一次那些镇民似乎也没有参与的兴趣，默默的在一旁注视着，双眼冷漠的注视着萨麦尔与埃德尔的交锋。
　　“好耀眼啊，这样你的仿佛就像那即将出头的太阳一般。”
　　埃德尔听着这样的话语没有回应，提着长剑随着腰身的旋转猛烈的挥舞，带着一片金色的月轮驶向萨麦尔的腰际。
　　始终那么不急不缓，萨麦尔一个错步已然躲过，细剑如同出洞的毒蛇狠狠地扎在了埃德尔的铠甲之上。厚重的铠甲让萨麦尔的细剑弯曲成一个半月形，陡然收回萨麦尔无趣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再次躲过埃德尔的袭击。
　　“你说下一次我会不会一剑杀掉你？”
　　埃德尔猛然的抬起头，脸上已满是严肃扫视了一旁的埃米尔，转向萨麦尔冰冷的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清楚如果不是你的留手，第一次相见我就已然死去。这样的情况到今天还没有改变，不管这片大陆多么的惨烈，你我之间就仿佛是一场游戏一般。我是你的老鼠，拥有的只有你的玩弄，生与死也只是掌握在你的一刹那想法之间。”
　　说话的同时埃德尔长剑迅猛急刺，翩然的躲过似乎没有影响埃德尔的情绪，转身继续冲上。
　　“似乎我应该感谢我的姑母，更应该感谢老霍华德，但这些只是似乎。虽然我是教会的圣光骑士，但我现在只想亲手宰了霍华德那肮脏的灵魂，不然这一切不会如同今天这般。山德鲁给了你身份，霍华德教给了你强大，甚至你的一步一行之间比我更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但你始终是一个肮脏的生物，就如同你那令人恶心的气息一样，是那么的让人深恶痛绝。”
　　听着这些话语萨麦尔陡然一愣，随后爽然一笑摇了摇头，架起埃德尔的长剑这一次萨麦尔的细剑没有弯曲也没有抖动。
　　“似乎你看的只是表面呢，我真的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吗？我的强大也不是霍华德赐予的呢，不过不得不说听了你这些话后我开始对你有了一些兴趣。下次相见吧，我想这次的战斗会让我们和平相处很久很久。”
　　埃德尔身体陡然一僵随后更加猛烈的袭击向萨麦尔袭来，状若疯狂、但这一切都不能阻止萨麦尔后退的脚步。
　　天空突然下起了细雨，无声的细雨让埃德尔僵硬的看着萨麦尔的离去，面色冰冷满是铁青。带着手套的双手伸开握紧，身体猛烈的颤抖着，抬起头蓦然的注视着天空滴下的雨滴，湿润的雨水从头盔的缝隙之间流进。
　　收拢长剑埃德尔冰冷的向着山下行去，这一次数百人彻底留在了这片半山腰，索格镇已然没有了反抗的力量。
　　萨麦尔不会把这个悲哀的城镇一股毁灭，就如同离去的山德鲁一样，萨麦尔即将留给这坐城镇最深深地羞辱。为了这即将到来的现实，埃德尔感到战栗，心底的愤怒似乎即将要烧尽埃德尔仅有的理智。
　　身后的镇民行走间冰冷而又僵硬，脸上满是对即将到来命运的淡漠，手中握紧的刀剑如同来时一般紧紧握紧。伴随着细雨，所有的人都长衫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没有什么样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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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迟暮

赞一下，，已看，加油

叶缘居士

___迟暮 发表于 2015-5-9 16:03
赞一下，，已看，加油

亲、我这个小说都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