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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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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11-10 19:28: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故事描述程蝶衣自小被母亲卖到京戏班学唱青衣,对自己的身份是男是女产生了混淆之感。师兄段小楼跟他感情甚佳,两人因合演《霸王别姬》而成为名角。不料小楼娶妓女菊仙为妻在先,在文革时期兄弟俩反目在后,使程蝶衣对毕生的艺术追求感到失落,终于在再次跟小楼排演本戏时自刎于台上。全片气派恢宏,制作精致,将两个伶人的悲欢故事揉合了半世纪以来的中国历史发展,兼具史诗格局与细腻的男性情谊。翔实的反映了新旧社会的梨园血泪和梨园风气,有纵深的历史感,内中二男一女的情感纠葛,同性恋与异性恋的冲突,描写得曲折细腻,展示了人在角色错位及灾难时期的多面性和丰富性。

  关于影片《霸王别姬》,陈凯歌说:“影片写的是两个京剧男演员与一个妓女的情感故事。这种情感延绵五十年,其中经历了中国社会的沧桑巨变,也经历了他们之间情感的巨变与命运的巨变。------由张国荣扮演的青衣演员程蝶衣,他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做梦的人。在他个人世界里,理想与现实、舞台与人生、男与女、真与幻、生与死的界限,统统被融合了,以至当他最后拔剑自刎时,我们仍然觉得在看一出美丽的戏剧。这个人物形象告诉我们什么叫迷恋。”

  在这部电影中,比较突出的人物关系便是程蝶衣与段小楼之间的复杂的情感线路。从情节的角度看,人们往往将程蝶衣对段小楼的情感视为同性恋。首先,对童年的程蝶衣而言,母亲的妓女身份和狠心抛弃,戏园的严厉规矩和暴力惩罚,小师兄弟们的冷嘲热讽和排挤欺生,都使他产生一种严重的缺失感。当时,大师兄段小楼的关怀爱护是他得以填补这缺失的唯一良药和寄托。当小楼为了蝶衣在冬夜的雪地里跪着受罚,蝶衣隔着窗子心疼地看着他。等小楼回来后,蝶衣自己光着身子,却把被子给冻成了“雪人”的小楼裹上。接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睡觉时,蝶衣紧紧地搂着小楼,仿佛怕失去了他。从这一细节可知,童年的段程二人积累了深厚的情谊。然而,段对程的感情只是手足情意,而程对段的感情中却流露出深深的依赖,并且超越了兄弟的亲情。

  片中蝶衣性格的纤细、所处的弱势以及虞姬的角色赋予似乎注定了他女性化的形象。《思凡》中那一句永远说错的念白:“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就表现了蝶衣对于女性的倾向与渴望。特别是出演《霸王别姬》之后,他对这出戏也有了更深层次的依赖,陷入了完全投入、人戏不分的状态。我们将其认定为边缘性人格障碍。这里我想试着分析一下蝶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对性别的模糊:片子开始时,母亲把蝶衣送去学戏,由于蝶衣手指畸形(六指),师傅不肯接收。天寒地冻中,蝶衣怯声声地告诉母亲:“娘,水都冻冰了”。然而母亲不为所动,拿着菜刀剁下了那个多余的指头,把他独自扔在戏班。这处“切指”的情节不仅是对小蝶衣身体的伤害,或许他潜意识里就产生了类似“被阉割”的一种被侮辱的感受,这种缺失总让他感觉有自己异于其他男孩子。

  蝶衣在社会化的初期受到了身为妓女的母亲和虞姬这两个女人的重要影响。蝶衣有着对母亲深厚的俄狄浦斯情结,然而母亲卑贱的妓女身份和狠心抛弃使他产生了对母亲的恨意,在这种缺失下,他希望自己能够做一个像母亲一样漂亮、但却高贵、忠贞、从一而终、不离不弃的完美的女性角色。而恰恰此时,虞姬走入了他的生活,虞姬正是的他希望成为的完美女人的象征。成为虞姬的欲望,使他在舞台上形成了“易性癖”。于是,每一个举手投足间,他都表现出对霸王(段小楼)愈来愈深的依赖,希望以唱一辈子戏来实现。

  成名之后,老太监张公公对少年蝶衣的性侵害,造成了他的创伤心理,这也是他性别意识混乱的一方面促因。

  最后,谈谈蝶衣与菊仙的关系。菊仙是段小楼的女人。从一开始蝶衣对菊仙就充满了敌意与嫉妒,因为她抢走了蝶衣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蝶衣对菊仙的态度,也是一种移情,基于母亲的移情。菊仙有着蝶衣的母亲的的众多特性:女性、美貌、泼辣、出身都是妓女,并且都曾给自己带来“缺失”。蝶衣把对于母亲的矛盾的感情转移到菊仙身上:对其女性性别的嫉妒、对其妓女身份的鄙视、对其所造成伤害的怨恨……然而,还有一种对母爱的渴望与依恋,特别是当蝶衣烟瘾发作,痛苦不能自持。他被小楼捆起,陷入昏迷状态。此时,他身体一阵阵发冷,触动了天寒地冻的记忆,面对菊仙,他出现幻觉,仿佛又回到了幼年,一声声,哀哀地说:“娘,水都冻冰了”。这也激起菊仙的母爱的移情,她将他用衣服一件又一件裹上,抱在怀中,仿佛他是自己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



  时代的动荡使得菊仙和蝶衣都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与现实的菊仙不同,程蝶衣一生都渴望活在幻想世界里。然而,两人都在死亡这件事上自己做了主——上演了虞姬的悲剧,告别霸王,从一而终。

  经历了那么多辉煌与动荡,得到,失去,又得到。程蝶衣终于最后上演一场真正的《霸王别姬》,结束了他的欲望与失望的重复,或者应该说,彻底满足了他成为虞姬的愿望。

  ——摘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看过《霸王别姬》的人必定对此印象深刻。程蝶衣在这句话上吃了不少苦,只因念不对它,总是潜意识地读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差点断送了蝶的戏路。可又有谁想到,当他真正念对了这句话的时候,却也深深相信了这句话,陷进了这句话,一辈子都没有走出来。

  “虞姬她怎么演,最后都是一死”

  虽是无心之言,却一语命中。无论是谁,怎么演,演多好,都无济于事,是虞姬,就难逃命运,而程蝶衣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最后也是一死。

  “青木要是活着,京戏就传到日本国去了”

  这话就算现在听起来,也隐约有些刺耳。程蝶衣是戏痴,不管对方是谁,他都唱,而且是认真的唱。在他心里,真正理解了艺术无国界,传到哪国无所谓,只要这艺术别失传就行。可到现在,还有许多人都不能理解这样一种观点,而中国许多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就是这样丢失的。程蝶衣只是一个戏子,却有这样的领悟,确是难得。

  “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京戏能不亡吗”

  文革时期,我国文学艺术事业遭受重大损失。程蝶衣看不到这么广,但他只看着跪地求饶的段小楼,他就知道京戏会亡。楚霸王何许人也,是宁死不屈的大英雄,如今这京戏中的灵魂人物却也只有跪地求饶的份,京戏怕也会名存实亡。这句话让人听了都觉心里一震,仔细琢磨,余味浓厚。

  对蝶衣的描写: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此境非君莫属,此貌非君莫有。

  尘世间,男子阳污,女子阴秽,独观世音集二者精于一身,欢喜无量啊。

  程蝶衣牢记着师父的教导——“从一而终”。他在段小楼面前的哭诉:“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蝶衣发疯似的站起来报复段小楼,向着红卫兵喊:“我揭发,我也揭发!我揭发如花美眷!我揭发断井残垣!”

  任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可是弱水三千,我却忘记了应该取哪一瓢饮。

  那时他对他说,“我这一生,只想当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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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

已推微信  发表于 2015-9-19 00:05
楼主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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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9:56: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过的。
主题歌《当爱已成往事》,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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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0 20: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当爱已成往事。:)
对于蝶衣而言,他的爱又在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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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21: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大”“五蕴”只是轮回的工具而已,工具是用来使用而完成生命赋予的使命和责任,人形肉身规则不了我的内在,给我女人的身,我就是女人,给我男人的身,我就是男人,男身女身,在我这里,似乎只是一个演员的不同角色,或许,都不是我。现在,唯试着去找到和释放佛性,呵呵

这段,貌似有点切合此文的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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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22:50:3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我看过,以前一直的没有看过结尾后来看了,挺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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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17:24:4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我看过,以前一直的没有看过结尾后来看了,挺悲的故事
晕乎乎 发表于 2009-11-10 22:50

我看的时候一直哭,环顾四周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哭。
不过自己本来就爱哭,有时候看喜剧也会哭起来。感觉自己神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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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1 19:47:20 | 显示全部楼层
如花美眷,断井残垣。

触角,根须,隐秘地伸进时间一维,终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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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19:51:56 | 显示全部楼层
如花美眷,断井残垣。

触角,根须,隐秘地伸进时间一维,终是,一声叹息。
紫沁竹 发表于 2009-11-11 19:47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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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1 20:16:3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久不见。
上官冥儿 发表于 2009-11-11 19:51


是啊,好久不见,想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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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4 17:19: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过
很凄美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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