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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陌上尘 于 2010-2-12 11:44 编辑
Part. 1
剧烈的夏天后,
我照常又散步在这被桦树挨得牢牢实实的雨花路上。
抬头,罅隙间显露的天空仍然清澈高远。
低头,而那深秋的心事散落了一地。
来到这学校的第一天,我以为这儿百废俱兴了,遍目赫然可见都是吭吭锵锵劳动者的身影,天杀的我还以为我溜哪工地去了。
改革春风吹进门,人民群众抖精神。
还是安慰下自己,说不定,学校正本着打造金牌品质校园生活,忙碌在现设四个现代化漫长的道路上呢。
那时,偌大的学校还冷清,大一的崽通通拖出去军训了,夭矫婆娑的古柏在冷凄的天气里显得倍骨感而又温柔蕴藉,比不得双合,来来回回就那几人,不是卷发的食堂阿姨,就是叼烟的平头门卫悠闲地翘着二榔头在门口捧着本杂志,那里的天气一柳荫匝地,我往往记住的都是都江堰的祥云倾吐的春天,因为那里的隆冬不堪入目。
当我得知,我的窝儿还被安排在老宿舍楼时。我那遍目贻荡的表情顿时,顿时,顿时凝住了。脑海里浮现出大一老早起来上个厕所还排轮子的惨状。不少人民群众因为内急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而惨死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情况。
轿首再忆往昔,我眼泪花儿都包起了。
当然,为了展现出咱门这代学校里可能唯一仍然幸存的80后随遇而安的善良本性,咱们捂着屁股住进了这老旧的破房。
雨天。
若是晴天,
本来应该象征浓浓的夏日被遮挡在十里长街黄花上你我仿佛触手可及灼眼的剧烈芒线轻轻呤响的清唱,缓缓扣响的和弦,起伏得简单,却越让我格外得忆起,耀芒下你撑着的那把可爱的黄色油伞,却宛若亭亭玉立了,就像和那些饱含岁月刻画的默片在拉长的光线里被委婉地倾泻而出一样,满屋子都是扑簌簌的身影,就连被夕阳点燃的灰粒泛着的金黄颜郁,也能掀起此刻我内心几乎涌出的情愫。
于是我偶尔笑笑,却越发显得凝重悱恻。
而对于眼前安静的房间里空前的灰败的颜色,我听见了那些涟涟的雨水不断击穿冷风的破空声响,刺在脸上一定很痛。
我想这人定不是很喜欢热闹,其实也看情况,更多时候我喜欢清幽些,我不喜欢在景点里想要拍照却被人群推推攘攘,一会又被某女高跟鞋扎到了,一会又被某男的烟头杵到了,我会显得很想杀人,还有什么兴致游玩赏水,所以刚来学校来几天,我觉得过得还凑合,安安静静跟考研似的。
自从大一军训结束,我感觉,咱学校猛然开始风云涌动,就像平静的街机屏幕被突然投进的一个游戏币而打乱瞬间涌现出激烈的画面一样。
以后遍常足在那些,仍略带青涩的面庞左右。
当我看着这些年轻的男女,用胸口碎大石的姿势把课本劳劳抱着,说一句话相视一下,说俩句话就笑一次,我觉得我特显得过来人,因为我们这边都是光天化日下男的骑着电瓶车把女的载出去,特刻骨。
Part. 2
大三的落日仿佛比我大一来时的颜色,淡了些。
而刻在郁郁落落的影绰里那隐约的孤单颜郁犹在。
我记不得我已经多久没有顶着那样灿烂的颜色在操场上奔跑,那暴晒后空气的味道仿佛浸到了骨子里。我突然觉得我还年轻,奔跑在万种瞩目的赛场,享受拉风,享受喝彩。而虽然如今我已不在常有剧烈的运动。值得庆幸的是,我依然能用文字大体描绘那时我的运动服是那样的鲜艳,像儿时山边挂着久久不散旖旎的霞云,迸发着赤赤童话般的线芒。
大一的时候,我记得我曾在日志这样写,“大学,是在值得与不值得之间选择放弃,值得与不值得是放弃与不放弃带来的后果。” 瞧我那时多迷茫。然后的年月,我就彻底沦为行尸走肉了。
作为一个有教养,有素质的好男人。
我一直认为我是个循规道矩的人。
就直到前几天了,我有幸第一次逾越学校的围墙。
That is so cool. So stimulate.
记得那是公元09年秋。
历史上得天独厚的512大地震,把学校后院的围墙一分为二,鲁讯叔叔说过,“走得人多了噶,才有路撒。”于是,这一断裂的墙恒数月后一越变成了咱学校的后门,之后挂上了学校的牌子,并随着后门网络餐饮文化的兴起,比前门还热闹。
每当我们逢酒作乐尽享祖国繁荣昌盛时,这天杀的后门锦衣卫却早早地关上了城门。诶,这值得学校反省啊,每天关那么多人在外面,那场面欲哭无泪迁衣顿足的。我们都是祖国的孩子,冻坏了咋整。你不是每次都要我们绕前们去吧!
偶然的一天,回去晚了,HOHO,我蓦然发现连我也被关在外面了,这下快乐了,我们敲锁又砸门,诶,这警察叔叔还真的软硬不吃装着死跟我们闹起铁面无私了。
早一代革命前辈,发明了翻墙这一飞檐走壁的至上身法,而我和几个看起来是学弟的人还在纠结,长时间的思想斗争,让起先蜂拥的人群渐渐散去绕前门去了。翻墙的一定是革命前辈吗?还不是有可能是革命先烈。
纠结间,我看见三个学生摸样的人悠散地朝我门走来,他们有钥匙吗?一直再掏东西似的。然后我就觉得特讽刺,因为他们一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在我们眼前翻了过来,甩下目瞪口呆的三人,是扬长而去。那样子似乎再说,“小样,你们新来的吧!”
后生可畏啊,我突然记起以前看《围城》的时候读到这么一句话,叫做,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什么的。
要不怎么我也算过几次运动员之类的吧,不可能一围墙就把哥活活堵死吧。
风驰电逝后,我读过的学校从小学开始,校围墙都被我糟蹋过。我开始觉得我有些十恶不赦,特愧疚,没办法,狗急……啊,那个什么动物,逼急了也跳墙嘛,更何况我们人。
没体育课的年代,我感觉我们越来越宅,最终我们会在寒冷的冬季里被彻底封闭。
Part. 3
That is my style, my soul and my feel.
我房间的窗户,可能差不多占了那面墙的一半,一遇到晴个稀巴烂的天,我房间里也大片大片艳阳着,因为窗帘是浅色的,所以不是很挡光,关于城市的晚霞,霓虹,都爱给我投进来,于是我总爱驻足观赏一番。窗台上放着两盆草,我记得有一盆是我妈从公园里挖的,还是挖得开得最艳的那株,我妈这人贼狠,刚摆到我房间里时,我是三天一小浇,五天一大浇,就差没夹条大便给它盖上了,谁知它还是没能撑过漫长的夏季。花谢了,干了,飘了一地,我溜来溜去伺候着打扫了半天。
关于整个房间,我认为我还是布置得很写意,很符合My style。
我一直都想在我书桌旁的柜子上摆上一本厚得能把人砸死的书,就是以后万一家里遇贼了,你一抡起这书,那贼以为你举起个电视砸他,立马跳楼。就那样的书。可惜没卖的。
我想我是习惯了那样落寞的孤独,
所以有时看起来,我其实也挺斯文的,跟以前学校那张牙舞爪样,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初秋的风把透明的叶儿拨得萃萃得,被绿意渲染的阳光聚聚敛敛,偶尔从不经意的一个角度穿过来,在嫩翠起伏的草浪里折叠,交织着光与影的斑点。
我从未想过像我这样调皮从小丧志鸡飞狗跳的男孩,会这么安静地坐着。
于是我时常幻想有那么一颗韩剧里高耸在山坡边缘的香樟树,因此我会时常给自己一个下午看落日的理由,我情愿就这么靠着,让耳畔的风把时间吹散,像把自己也抛到九霄云外一样。
或许我不该和音乐这东西打交道,那些细屑的音节总是击穿情感似的清晰地倒映在脑海里和心跳一般起伏辽阔在悠远宁静的碧空,暝目聆听钢琴高音区轻轻击响的巅音,敲打灵魂似的,我总是能回忆起一些美好的事来,然而又在稍后破碎的时间空格里,悲伤得彻头彻尾。
我感觉麻痹的心情就像散乱的音符,一片片连着,又断着。
我想以来欣长的一段时日里,我是被自己蒙蔽了的。
我总是足够骄傲。却不足够自信。
我认为缅怀在黑暗里涅白的纯洁总是好的。
S o.
我总是逃避,逃避着很多问题。我认为时间会把它冲散。那知道,这玩意居然会搭积木似的渐渐积累,黑压压地满满压在抬头臲卼的云端。
叹口气,我闭上深重的眼,对自己说,“不再逃避任何问题。”
社会这个大染缸,我就还真把自己扔进去泡泡,看是你把我染黑了,还是我把你泡臭了。
我不信了还。
不把你弄残还真白瞎我这人儿了。
我说得格外豪迈,哪怕我已一无所有。
So,
Just “fear, fear, fear, fear~ wool!”
come on .
my bo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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