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人的心里是不是住着一个魔鬼,它发起狂来会让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如果没有遇见她,如果一切能够重头,我的生活轨迹是否会平顺一些。可是,我知道,这世间没有如果,所以,我有时候是个真实的魔鬼。
为爱成魔 我想我已疯了
初恋高三时 我曾经有一个初恋的女友,高中三年的同学,也算是情意相投。那时的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苗条纤细的身子,安静乖巧。她一直勤奋读书,只是成绩却不怎么好。较之于她,我读书要轻松许多,所以,她常常跟在我后面,缠着我帮她补习。也许是家境都不太好的缘故,我们从没有什么奢侈的消费,只是在校园里散步,说着各自的理想,或者是校门口一碗泡泡馄饨,但我们也会互相喂对方一口,然后心满意足的微笑。
高中毕业后,我进了一家个体企业做销售,每月工资全是靠嘴皮子和脚丫子磨出来的。初入这行时,我毫无经验和背景,每月领到的薪水可想而知。她在一个小公司做出纳,也只能仅够生活。但我们感情倒是很稳定,两人似乎为着同一个目标而在奋斗。
在那里我工作了差不多一年后,正好遇到征兵。在那时候,当兵倒是一条不错的出路,于是,我选择了离开这座城市,去往了遥远的黑龙江。在当兵初始,我们也一直书信来往,互诉思念。我总坚信,提干以后,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分手别离后
在我当兵的第叁年,她却突然杳无音讯,一封封寄出的信,都犹如石沉大海。我在疑惑和费解中度日如年,后来终于狠下心,冒着被开除军籍的危险,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乡,一个让人不能置信的消息让我生生被钉住当场不能动弹——她竟然做了我最好朋友的妻子。一下子,爱人和朋友同时失去,那是什么样的感受?谁能冷静地面对这一切?但我最后还是痛苦地接受了现实,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部队。
很多个夜里,拿着枪在执勤守卫哨所的时候,我望着脚下连绵的山丘,感到空洞无比的迷茫。没有人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情感的天平为何一下子倾斜。从此,我在部队里沉默寡言,只是如一头倔驴一样不知疲倦的训练,站岗,学习。而心中的痛,总会在时间的缝隙中见缝插针,我常常有着强烈的挫败感和失落感。就这样,我在部队呆了10年,提了干,也渐渐将她放在了记忆深处。
出轨重逢日
转业后,我回到家乡,分配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在医药公司做销售,有了可以谈论婚嫁的女朋友,有了明朗的笑容,生活似乎正以明媚的姿态向我招手。可是,有一天我却偶然见到了她,那梦里曾出现过无数次的容颜,如今却如中年妇人,憔悴黯淡。多年压抑的情感,在那一刻喷涌而出,心中是生生的疼痛和痴痴的眷恋,我知道自己还是爱着她的,她是那个青葱岁月无法割舍的美好。
我想我是昏了头,或许亦是以求心理平衡。在她默许下,我很快与她旧情复燃,甚至比年轻时候更加的狂热。两情缱绻的时候,我也曾问过她当年为什么弃我而去,如今为什么又投我而来。她说当年是因为她母亲突然病倒,她丈夫从经济上大力扶持才得以转危为安。她母亲在康复后劝她,女人要嫁个能依靠的男人,而不是我这个家境贫寒,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头的穷小子。
至于为什么如今与我欢好,她从不曾回答,只是会很用力的抱着我,不肯撒手。我想,肯定是因为感情吧,这世间,爱情毕竟是高于物质的,而如今,我是有能力同时给予她爱情和物质的,我想让她幸福。
悔悟不及时
我从来没有想过,现在的局势和当年一样,同样是朋友妻,不可欺。直到有一天,在我们的爱巢里,被她的丈夫,我从前的朋友生生的堵住。这件事弄的沸沸扬扬,因为他们婚姻的合法关系,我成为众人口中破坏别人婚姻的可耻第三者。
因为这事,女朋友决然地离开了我。而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我从她男人口中得知,那次的所谓捉奸,是她故意泄露的信息。而她也最终承认是故意与我相逢,与我缠绵。原因只是婚后这么多年,她感觉不到丈夫丝毫的爱意,所以要用我来刺激丈夫,来证明自己是个能够得到疼爱的女人。知悉真相后,我彻底傻了,自己又一次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原来我的情感在她眼里只是手段,卑微之极。
但她的手段取得了相反的效果,她丈夫对她出轨采取的回应是恶语相向和拳打脚踢。半年之后,伤痕累累的她跪倒在我面前哭泣后悔,一遍遍对我说,她现在明白谁才是这世界最爱她的人。但是我的心里却没有了同情和爱怜,只有恨,恨她,恨自己,恨这个畸形的世界。
沉沦疯狂里
我很快找了个乡下女子结婚生子,但脾气却变得喜怒无常,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的妻子,家庭琐事不断,亦会引起争执吵闹。每每此时,恨便源源不断的滋生,我会不由自主的打去电话骚扰,痛骂他们,是他们让我的生活一团糟,是他们让我没有了希望。
充满恨意的生活是痛苦的,清醒的时候会痛斥自己犹如小人的卑劣行径,糊涂的时候却会象疯子一样去摧毁他们的生活。他们过的也不好,她经常面青鼻肿,如年老妇女一样憔悴发抖。当然,她不是没有逃避过我的骚扰,只是我总有法子能找到她,当电话里传来她压抑的哭泣声时,我绷紧的心才能得到一丝轻松,于是,一次又一次。
现在,我的妻子和孩子都离开了我,我一个人重复着这样的日子,我想要遗忘和重新,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做,我拿自己毫无办法。哎,我想我是个疯子。
后记:
看完故事,想必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他不理智,后来的举动也的确是失去了理智。但面对感情,试问谁又能真正一直理性面对。若能做到,或许也就没有感性甚至感情之说了。在每个人的感情世界里,其实都有不理智的时候,只是时间长短罢了。我们只能祈愿,他能尽早结束这段不理智的时光。或许,他没能走出这段沉沦的感情,只是身边缺少那么一个支持理解他的人而已。在祈愿他早日找到那个人同时,也希望有类似遭遇的朋友能从中悟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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